妈走到她身边,把软木塞按在耳垂后面,然后将针往耳朵上戳,插进软木塞里。
女儿猛地动下。“痛呀!戳得痛呀。”
“只不过这下。”
“告诉,你咬是什东西?”
“只不过是块熟石灰。找到大块。”
“嗐,那等于吃脏土呀。”
“好像很想吃这东西。”
妈沉默。她把两膝摆开,绷紧裙子。“明白,”她终于说,“从前怀孕时候,吃过煤块。吃过大块煤。奶奶说不该吃。你别再说肚里孩子。你最好连想都别去想它。”
“好吧,”他说,“要问问那地方有多远。”
妈对女儿说:“他说那句话,并不是要叫你难过。露西和温菲尔德在哪儿?”
“他们跟着爸溜走,看见他们。”
“,让他们去好。”
罗莎夏来回走动着,懒洋洋地做着事。妈细心地把她打量番。“你觉得很好吧?你脸蛋儿有点浮肿呢。”
姆。”
责任落到他身上。“不爱管这些事,”他说,“要像奥尔样出去走走。要像爸那样生生气,像约翰伯伯那样喝喝酒。”
妈摇摇头。“那可不行,汤姆。知道你不会那做。从你小时候就知道。那可不行。有些人只顾自己,别全不管。比如奥尔——他就只知道追女孩子。你从来就不是那样,汤姆。”
“向是那样,”汤姆说,“现在还是。”
“不,你不是那样。你做事不单管你自己。他们把你关进牢里去时候,就知道。大家都夸你呢。”
“没有丈夫!又没有牛奶!”
妈说:“你要是身体好话,就要揍你。狠狠地打你个耳光。”她站起来走进帐篷。随后她又出来,站在罗莎夏面前,把她手伸出来。“瞧!”她手里拿着副小小金耳环。“这是给你。”
女儿眼睛亮下,接着她又望着旁边。“还没穿过耳朵呢。”
“,来给你穿。”妈急忙奔回帐篷里。她带只纸盒子回来。她在根针上匆匆地穿上线,把两股线并起来,接连打几个结。她又在另根针上穿线,打结。她还从那盒子里找出个软木塞。
“这会痛。这会痛呀。”
“人家说该喝点牛奶,可是没牛奶喝。”
“知道。们根本就没牛奶喝。”
罗莎夏郁郁不乐地说:“康尼要是没有跑掉,那他用功学习想想办法,们现在也可以有所小房子。需要喝点牛奶,就可以喝到。那就会生出个好娃娃来。现在这个娃娃生出来是不会好。该喝点牛奶呢。”她伸手到围裙口袋里,摸出点东西放进嘴里。
妈说:“看见你在咬什东西。你吃是什?”
“没什。”
“嗐,妈——别谈这些。这是靠不住。这全是你脑子里想法。”
她把刀叉放在那摞盘子顶上。“也许是吧。也许是自己想法。罗莎夏,你把这些东西擦干收起来。”
姑娘气喘吁吁地站起来,大肚子在前面鼓着。她懒洋洋地走到木箱跟前,拿起只洗好盘子。
汤姆说:“肚子绷得那紧,把她眼睛都绷大。”
“你别开玩笑,”妈说,“她倒是很听话。你去向人家告别吧,爱找谁就找谁,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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