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信将疑。
如今在这庙里挤着
，大都是流落而来难民。他们有人靠乞讨为生，有人靠偷抢为生，也有运气好能做工谋生，只是得到酬劳少得可怜，每日食不果腹。唯独那站在祭台上中年男子并非难民。他叫杨老二，原本就是阆州人，他家境贫寒，又游手好闲，四十好几
都没娶上媳妇，心情十分愤懑。最近发洪灾，阆州多许多难民，其他百姓都厌恶这些到处滋事难民，唯独杨老二十分欢喜。
当他听说许多难民为生计在城中偷抢事情以后，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于是他花好些时间偷偷接触这些难民，在他们之间散布消息，终于将他们之中比较身强有力又愿意跟着他干人都集中起来，组成
支队伍。
杨老二道：“你们单独行动，顶多抢几个妇孺，偷些散钱，那又能抵什
用？
们这多人起行动，就能干票大。如今城里最有钱便是那个朱瑙，们晚上闯进他家里，把他家洗劫，分到钱足够们每个人安家落户，娶妻生子。”
众人你瞅，瞅你。他们之中大多人从前也是安安生生老百姓，若非走投无路，并不想过上这样日子。
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挤满人。
名中年男子站在祭台上，扫视台下，清点人数。他们把老人孩子都赶出去，此时庙里挤着都是男子，足有三四十人。
他点完人数，满意道：“会儿们先分开行动，不要引人注意，过申时，们在城南小街集结。等天黑，们就动手！”
个名叫王仲奇少年怯生生地问道：“可那些大户人家都有许多仆从……”
中年男人道：“所以们天黑再动手。天黑以后，他们能有几个人看家护院？们这多人总是够。”
杨老二环视众人，发现些人犹豫。他问道：“你们都干不干？不愿干趁早滚蛋，饿死也没人管你。愿意干就留下，再说说晚上行动细节。”
废庙中安静许久，终究没有个人走出去。他们如今已沦落到这般田地，似乎也没有别路可走。
王仲奇咽咽唾沫，又道：“们……们难道要杀人？”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问题，嗤道：“他们要杀你，你可以不还手。”
王仲奇满脸惊恐，往另个年纪稍长青年身后躲躲。
又有名长者问道：“们会不会被官兵抓住？”
中年男子不屑地摆摆手：“观察过好些天，那些守夜官兵没几个好好巡逻，要在那儿喝酒谈天，要找个地方呼呼大睡。们抢完东西赶紧分散躲起来，他们必定找不到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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