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径自拉
张凳子在对面坐下，打量着朱瑙，目光中闪过
丝意外。在他
心目中，朱瑙是个*猾狡诈商人，没想到朱瑙竟如此年轻，相貌亦很清俊。
朱瑙微笑着问道：“二寨主光临此地，不知有何见教？”
虞平没有立刻开口，仍盯着朱瑙看。
他记得第次与朱瑙打交道，应是他带人打劫朱瑙商队，抢走十车粮食。没过几日，朱瑙又派人给长明寨送十车粮食。那时候他便对朱瑙上心，觉得此人不简单。只是玩玩没想到，后来朱瑙竟会与长明寨又有那
多牵扯。
朱瑙在隆城山脚买田庄，朱瑙花钱雇寨民帮做农务，朱瑙给长明寨送来过冬粮食……朱瑙做许多事情，都令虞平深恶痛绝。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些事情全都间接增加虞长明在寨中威望。
朱瑙亦有相同想法，便道：“让他进来吧。”
不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数名佃户领着个男子走到院子外：“庄主，人带来。”
朱瑙和程惊蛰看到他们带来人，皆是怔，程惊蛰迅速起身，抓起脚边根长棍，目光戒备地打量来人。
来人并不是虞长明，是个他们从未见过陌生人。
佃户们见状愣，也立刻摆出戒备架势。然而朱瑙眼中波光动动，竟温和地开口：“没事，你们干活去吧。”
是因为万人大军里许多军士都是出身洛阳百姓。军队常年在外作战，兵卒们路过家乡时，本就有强烈思乡之心。敌军来，他们无心作战，还很多人想趁着混乱逃回家乡，结果这批人拖散整支大军，军心溃散，彻底崩盘。”
朱瑙微微笑，道：“那千人之将是个用兵奇才。”
程惊蛰挠挠头：“以前
还以为两军交战，谁将军更勇武，谁兵力更强盛，谁便能取胜。可看书上许多案例才发现，原来胜负成败，竟有那多变数。最大变数，既不是将军勇武，也不是士兵多寡，而在于……在于……”
他心里明白那个意思，却时找不到合适词汇，磕磕巴巴说不下去。
朱瑙提醒道：“人心。”
然而那些仍是小事，真正令无法无法忍受，是那口盐井。
去年冬天虞长明突然带人开凿盐井，他便听说此
朱瑙发话，佃户们才纷纷解除戒备，各自散开。程惊蛰收棍，仍站在朱瑙身边没有动。
虞平昂首挺胸地走进院子，见程惊蛰仍用怀疑目光盯着他，他便大方地张开双臂，前后转圈，示意自己没带任何兵器。随后他向朱瑙行个拱手礼：“见过朱庄主。”
朱瑙道：“阁下是？”
“虞平。是虞长明从弟，朱庄主知道吗？”
朱瑙并不惊讶。当看到来是个陌生人时，他便已猜到虞平身份。他抬手示意道：“二寨主请坐。”
程惊蛰眼睛亮：“对！在于人心！”
朱瑙目光赞许。看这点书，便能有这样见地，程惊蛰资质比他想得更好。他正欲褒奖几句，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
朱瑙扭头看，却是名佃户来。他问道：“有什事吗？”
佃户道：“庄主，有个外乡人进田庄，说想求见你，被们拦在房区外。他自称姓虞，别不肯多说。们要放他进来吗？”
“虞？”程惊蛰小声道：“是虞寨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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