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道：“你要这
说
话，问题又绕回去
。你问
借钱，既然不是给寨民们吃肉，具体要怎花呢？你若是没想好，到时候喂大家三个月肉还没成事，岂不是全部身价都赔进去？”
虞平：“……”
他目瞪口呆，半晌接不上话——这事情发展跟他想象完全不
样啊！
朱瑙同情地看着他：“二寨主，恕直言，你这样去造你哥反，很不看好。”
虞平：“…………”
虞平理理思绪，道：“很简单。茶也好，盐也好，山中应事务，哥如何与你分利，都多给你成——不，只要你帮坐上寨主之位，就多分你两成！”
这话惹得朱瑙笑笑。虞平不知有什好笑，又听朱瑙又问道：“帮你坐上寨主之位？你想怎帮？”
这点虞平早就想好：“你给哥钱财让寨民过冬，众人便以为这是哥功绩。你若把这些钱财给，这些自然就是功绩。哥能让他们喝粥，要是能让他们吃肉，过不多久，他们自然唯是从！”
朱瑙“唔”声：“那过不多久是多久呢？”
虞平愣愣，不确定道：“两个月吧？”
对于钱财，虞平其实并没有太大兴趣。但他看明白件事——钱能够收买人心。他始终相信，长明寨中人愿意顺从虞长明，是因为虞长明让他们有吃有喝。换言之，谁能让寨众吃喝不愁，寨众便愿意追随谁。既然虞长明可以，他虞平当然也可以。
而他这样说，也是想逢迎朱瑙。可惜朱瑙却完全没有他预想中激动。
朱瑙道：“二寨主能帮赚更多钱？这话意思是不是说，你觉得你比你哥更能干？”
虞平眉头跳：“……对。”
“哦。”朱瑙心平气和地问道，“那你打算怎帮赚更多钱呢？”
他憋半天，脸胀得通红，终于勉强把思路捋顺：“你，你借笔钱，去购置兵器，余下用来收买人心！只要带着批人起事，拿下虞长明，剩下人自然会归顺！”
朱瑙道：“哦？你要借多少钱
在他注视下，朱瑙默默抽出把算盘。
虞平：“？”
“你们寨中四五百口人，就先按四百算。四百人，每人每天吃二两猪肉，肉价五十文，天就是四十两银子。两个月六十天，六十天就是两千四百两银子。”朱瑙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然后推到虞平面前，“二寨主，你要问借两千四百两银子？实在借不起啊。”
虞平：“……”
他被朱瑙串数字绕懵，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真要喂他们吃肉。只是这个意思。你把钱给哥，还不如给，让在寨中建立威信。能给你更大回报。”
话题进展得太快太顺利，以至于虞平都有点接不上：“……啊？”
朱瑙诧异挑眉：“你不是说要帮赚钱吗？难道怎做你还没想好？那你要如何与你合作？”
虞平：“……”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先惊讶会儿？纠结会儿？这轻易就与他谈起赚钱话题，简直完全没把虞长明放心上啊！都说商人唯利是图，这也唯利是图得太赤裸裸。
当然，虞平没资格指责朱瑙。只是个无耻人碰到另个更无耻人时，难免也被震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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