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愣,竟没立刻反驳。
岳七气登时大怒,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狠狠踩吴东脚,转身就跑。
吴东呆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哎哟!”
岳七跑得太急,被石头绊跤,扑倒在地。吴东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忙将饭碗往地上放,快步冲过去扶起岳七,紧张道:“七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
他两人青梅竹马,早就互生爱意。只是时局不好,生活困顿,两人才直没有结亲。
岳七跺跺脚,脸色涨红:“那你什意思?连做饭也不肯吃,还说不知道怎回报,你分明就是不想娶!你是不是离家年里喜欢上别姑娘?!”
吴东急得抓耳挠腮:“不是!怎会、……”
岳七见他着急样子,火气消些,噘嘴道:“那你说这话,究竟什意思?”
吴东与她对视片刻,败下阵来,颓然道:“是怕……是怕……怕如今已经配不上你。”
垒得实实在在,还有炒油绿青菜,勾得人胃口大动。可他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伸手去接:“这不好吧……”
“有什不好?”岳七见他不肯接,主动拉起他手,把碗放进他手里,“快吃吧,趁热,凉就不好吃。”
吴东望着岳七写满执着俏脸,心中愧疚愈发沉重:“你对这样好,可是……不知该怎回报你。”
岳七怔。
秋收过后,岳七已换身新衣裳,吴东却仍穿着打满补丁破衣服。其实他们两家原是差不多,可如今却有些差距。
岳七噙着泪花不想理他,起身就要继续跑。吴东哪里肯让她跑,坚持要检查她伤势,两人推搡片刻,岳七抓起吴东胳膊狠狠咬口。这口咬醒吴东,他看着少女哭花脸庞,心揪成团,用力把岳七抱进怀里。
岳七伊始还挣扎,渐渐,不再挣扎,靠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
岳七愣,旋即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是戴罪之身,是州府田奴,旁人只要交十田税,可要交十二来赎罪。农闲时节还要去州府帮做杂役,……”吴东脸纠结,“如今已比不上村里其他男人,怕给不你好生活。”
岳七听他说完,顿时更加生气:“你把想成什人?!你当初去做山贼,还不是因为父亲生病,们无钱给他治病,你才落草。你觉得现在会背叛你?你就觉得这薄情寡义?!”
“不是不是!”吴东连连摆手,嘴笨得不知道该怎解释,“、……”
“你不想娶你就直说!”
今年岳家田地丰收,又赶上税率大减,原本贫寒家里忽然之间竟多些余钱。岳家父母高兴,就给爱女置办新衣服。而吴东却没赶上这个好时候——他在去年时候,离家出走,当山贼。今年他所在山寨归降州府,他也就成田奴。他去年没种地,今年自然没收成,新分配给他荒地他还得花更多力气去开垦,以准备明年春种。
两人僵持会儿,岳七问道:“为什这说?”
吴东低头看着自己破洞草鞋不吭声。
岳七却不知他心思,秀眉拧,恼道:“东哥,难道你变心?!”
吴东大惊,立刻道:“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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