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
“你说,听说些事迹,觉得颇有才干……你听说哪些事迹呢?”
陈武:“……”
那句不过是个客套话,这个问题他还真答不上来。他赶紧绞尽脑汁地回忆他听说所有跟钱青有关信息,想随便掰扯几句。然而许是他沉默太久,还没等他掰扯出来,钱青先苦笑下。
“……抱歉,当没问吧。”
陈武:“……”
陈武皱下眉:“什叫还行?究竟是适应,还是不适应?”他生怕钱青不明白,又善解人意地补上句,“你若有什不适应,大可以同说说。”
钱青默默掬把冷汗:“那个……就是……时间久,还行吧……”
这下陈武眉头挤得更用力。他这个问题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假若钱青说句不适应,便代表他对现在职务有所不满,也可以说,他对朱瑙是有怨气,那后面谈话大家便有相当默契;而他若答句适应,便表示他已经接受现状,无心改变。但是他采用这种模棱两可回答……
陈武抿抿唇,把话说得更明白:“钱兄,其实以前听说过你些事迹。据所知,你是个颇有才干*员。朱州牧对你调动,让不少人觉得可惜……不知你自己可有什想法?”
钱青整个人绷得笔直,却在听到这番话时候,怔怔。
你是这间茶馆常客?经常来吗?”
钱青拘谨地答道:“平日不大来,只有公休日才来坐坐。”
“这样啊……你是不是操持公事,十分繁忙?”
“前阵子确忙些,秋收结束就闲许多。”
“哦。”陈武意味深长地看看他,“钱兄,不知你现在在阆州府是负责什事务?”
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尴尬。
钱青垂着眼不作声,眼神飘忽,陈武在他脸上看到失落、心虚、紧张、以及……为难。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经常有类似体会,陈武本能地察觉到,钱青支支吾吾和语焉不详是,似乎是因为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陈武忽然有些意外。
在成都府时候,他自己也经常陷入两难境地之中。人不可能总是中立,难免有个倾向。可因为不想得罪人,大多时候不能明确地表明立场。对于他自己倾向那方,他可以透点口风,适当地表露下自己倾向。对于他不倾向那方,他则只能敷衍推脱,语焉不详。而刚才钱青答他话态度,很像后者。
陈武仔细观察着钱青,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丝神色变化。
片刻后,钱青终于犹犹豫豫地张嘴,可是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陈武心急不已,用眼神鼓励他赶紧开口。
终于,钱青开口,问出个让陈武始料未及问题:“陈使君……你听说哪些事迹?”
“……啊?”
钱青小心翼翼地有句答句:“现在是负责统管税收。”
陈武挑下眉:“统管税收?若没记错,你以前应当是阆州府主簿吧?”
钱青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
陈武道:“是不是从朱州牧上任之后,调动你职务?不知新职务你可还适应?”
钱青紧张地咽口唾沫。他并不傻,他隐隐察觉到陈武用意,斟酌再三,谨慎地答道:“还、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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