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耸耸肩,低头继续整理。
忽然,名士兵在屋外探头探脑,犹犹豫豫地不敢靠近。
惊蛰眼尖,立刻跑出屋去。他认出那名士兵,奇道:“你不是看守袁基录?怎跑到这里来?”
士兵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袁基录发疯似大吵大闹,又哭又磕头,非说要见朱州牧,有要事要跟朱州牧商量。他说朱州牧要是不见他,定会后悔。也不知道该怎办,便来通报声。”
惊蛰哑然失笑,他回到屋内,将那士兵话转达给朱瑙。
袁基录:“……!!!”
他脸上泰然片片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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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中,朱瑙与徐瑜和几名*员坐在处,仍在清理剩余公文。这是个庞大工作,这几日来他们直忙于此事。这亦是朱瑙上手成都府政事所必须步。
朱瑙翻翻几摞卷宗,问众人道:“关于工商卷宗是都被烧,还是藏在什地方?怎至今未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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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袁基录又困又渴又饿,正昏昏欲睡之时,忽听旁边有动静。他勉强将眼睛睁开条缝,原来是士兵给他送饭来。
士兵放下饭食就要走,袁基录忽然哑着嗓子开口叫道:“小兄弟,等等。”
士兵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干什?
“……”
外面又传来虞长明笃定喊声:“兄弟们,今晚吃烤猪如何?”
士兵们片欢呼。
袁基录:“…………”
很快,府邸大门打开,排光溜溜人从里面鱼贯而出。
朱瑙听完,噗嗤乐,不以为意道:“不必理他。”仍继续做自己事。
徐
徐瑜忙道:“恐怕是被烧。存放那些卷宗屋子那日也着火。”
朱瑙微微皱下眉头,“唔”声:“那倒有些麻烦。”
眼下成都秩序尚未完全恢复,想要恢复秩序,少不得需要这些公文作为查证。眼下民间已有些官司等着处置。
徐瑜想想,道:“若能找到卢少尹,他那里或许会有部分备份。再者他记性极好,他经手过案子往往能记上很久,有他在也能复原些卷宗。”
朱瑙叹气:“卢少尹藏得太好,至今还没找到他下落。”
袁基录吃力地扶着地面坐起来,抱着自己浑圆双腿艰难地摆弄,最后弄成个盘腿坐姿,使他看起来仍有些气势与威严。
他尽量不慌不忙地扯出个笑:“小兄弟,烦劳给朱州牧带个话。愿与他好好商谈,切皆可商量。请他不必再晾着,杀威风。本可皆大欢喜事,又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士兵脸上表情言难尽:“哈?你在说什?”
袁基录以为他只是名什都不懂小卒,泰然道:“你只需将此话传给朱州牧,他自会明白。”
士兵用看疯子眼神看着他:“朱州牧没有打算见你。抓到你当日朱州牧已在全城发布公告。月底就会将你巡街示众,在菜市口斩首。”又踢踢脚边刚放下碗,“断头饭,多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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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
朱瑙正在翻阅账本,惊蛰从外面进来:“公子,虞大哥把袁基录抓回来。”
“哦?这快?”朱瑙看账正看得入神,头也不抬地摆摆手,“关起来吧。”
“是。”惊蛰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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