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官多年,自以为极解官场运作,能看清各种利害。没想到被朱瑙这提点,他所想竟全都想反。
良久,徐瑜拱手道:“朱州牧果然……是朱州牧。”
这
徐瑜点头。
朱瑙微微歪头,像在试图理解他想法:“怕朝廷或是其他人来讨伐?可这里位置没有坐稳,外面应当也没有谁屁股已经稳。至于辖地叛乱……已经乱。眼下不是正在平乱?”
徐瑜愣住。他担心确是这两点。
成都尹到底是方诸侯,朱瑙杀害诸侯,定会惊动朝廷。但正如朱瑙所言,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朝廷正被阉党掌控,而阉党已经自顾不暇,狗急跳墙到放开兵权地步。他们纵使有心也无力去管离京万里成都府事。
而又因兵权初开,眼下各地诸侯都忙于招兵买马,纵有人有心来插手蜀地之事以图谋好处,也同样是有心无力。再则蜀地自古因山川阻隔自成统,易守难攻,如今正是各方豪杰迅速发展好时机,聪明人不会在这时候冒险。
瑜等原*员也听到惊蛰话,倒是面面相觑地停下手头事。
片刻后,徐瑜来到朱瑙身边,小声道:“朱州牧。”
朱瑙抬头:“怎?”
徐瑜没开口。朱瑙见他似乎有话想说,便已明,亦放下手中事务,与他起身走到屋外。
离旁人,徐瑜这才开口:“朱州牧,你当真打算月末就杀袁基录?”
因此,诛杀袁基录之事传到外面,顶多招来些口诛笔伐,却不必担心实际危险。
而对内,眼下朱瑙已大致掌控渝州、剑州、阆州三州,蜀地仍有其他数州未被朱瑙掌控。朱瑙说已经乱,指是民间动乱,而各州府叛乱他却不怎放在心上。
来因为民间动乱,各州府本就自顾不暇,岂有心力来对抗朱瑙?二来州府不掌兵权,全是文官,撑死有个几百杂役兵,无甚战斗力可言。朱瑙手中兵再少,也是正儿八经练出来士兵,不可同日而语。除非各州府*员也有极强野心,想要取代朱瑙,要不然他们对袁基录本无多少忠诚可言,未必有心反叛。
于是朱瑙唯顾虑,便只剩下蜀中百姓。他不着急登上成都尹之位,便是怕无法服众,激起民间反感,坏他多年名声。而他毫不迟疑地斩杀袁基录,亦是杀给百姓看——凡蜀中百姓,提起袁基录就没有个不咬牙切齿啐口唾骂。留着他,惹人痛恨;杀他,却叫人拍手称快!
想明白这其中种种缘故,徐瑜已然呆。
朱瑙道:“告示都发出去,还有假?”
徐瑜面有忧色,欲言又止。
他想法倒和袁基录差不多,对于朱瑙来说最稳妥方式应是留下袁基录,以他为傀儡,逐渐掌控成都府,然后等到合适时机取代袁基录。第次见朱瑙时候,他便提醒过朱瑙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他以为朱瑙必定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没再说得更明白。却没想到朱瑙甫抓住袁基录,便立刻昭告他要处死袁基录。
“朱州牧……”徐瑜舔舔嘴唇,思索着这话该怎开口。然而他还什都没说,就被朱瑙打断。
“徐少尹,并未打算立刻即成都尹之位,等成都府太平再考虑此事也不迟。你是怕杀袁基录会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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