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看着他副天真无邪样子,沉默片刻,伸手用力按按他脑袋。
朱新脸茫然。
方才张灵着人去打听陶北为什没来上朝,这才听说上官贤回京事。据说上官贤回来时候正好刚刚解除宵禁,守城卫兵们又都是群蠢货,非但没有立刻封闭消息,反而任由事情越闹越大。等陶北派人去抓人时候,已经闹得满城风云。
朱新或许不懂这意味着什,但张灵却不可能不知道,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上官贤出现会给陶北和梁国带来种种恶果。
事情已经过去四个多月,在这四个多月里,上官贤到底有没有投降,有没有做过背叛梁国事,这根本不重要。重要是,陶北已经定上官贤罪,而且牵连极广,此事已经盖棺定论,就不可能更改。
上官贤回城消息,早上天刚亮就在城里不胫而走。反倒是住在内城达官贵人们消息还不如百姓灵通。
然而由于陶北忽然缺席早朝,让众人心生疑惑。下朝后*员们才匆忙去打探陶北缺席缘故。于是乎,上官贤入城事才在内城里传开……
……
张灵走入殿内,朱新正坐在宫室角打坐诵经。这朱新襁褓中便被父母送入伽蓝寺,自幼在菩萨像下、香炉鼎前长大,被佛气浸*骨髓。即使他当皇帝,日子仍过得如同僧侣般,每天吃斋念佛诵经打坐,再无其他嗜好。
他这般没有皇帝样子,陶北却乐见其成,巴不得他能清心寡欲地敲辈子木鱼,千万别对朝政感兴趣。于是陶北非但不阻止他,还在皇宫里专门给他修建几座佛堂,定期请班老和尚入宫来陪他起念经,就差没把宫殿也改成庙宇。
由于陶北手段强硬,本来朝野上下对此不满人就有很多,但是都被陶北强力镇压下去。现在事态暂时平息,陈国也主动找上门来联手,原本只要他们能在河南取得定战果,人们很快就会彻底忘记上官贤。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上官贤回来!
无论陶北最后怎样给上官贤安置罪名,怎样制造舆论,但是有那多人看见上官贤孑然人走进邺都,那些被镇压下去势力必定又会汹涌反弹,那些被禁止流言又会再次泛滥,它们给陶北已经岌岌可危声名再添上浓墨重彩笔。
这笔是会成为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还是能够被抹除,张灵也不知道。但这些年来蜀国节节胜利,陶北连连失策,让他觉得形势片黑暗。
他自然为此懊恼不满,但他也忍不住为朱瑙这手叫好!朱瑙此人何其厉害,实在太懂得如何杀人于无形之中!换作谁,谁能想到,擒敌军主将,不杀不间,过段时间再给好好放回去?!这手,实在毒啊!
张灵走到朱新对面坐下,仔细听段,才发现朱新眼下正在念祷祝经文。他不由奇道:“你在替谁祈福?”
朱新把段经文念完,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道:“今天陶大将军没来上朝,他也许是生病。在替他祈福,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张灵:“……”
他嗤笑道:“小和尚,那你可得用你毕生法力,好好替他祈福。要不然,只怕他撑不多久。”
朱新惊讶道:“师兄,陶大将军生什病?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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