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北个头两个大:“柳公子,此事自会妥善处置,需要点时间。”
既然上官贤回来消息压不住,他就不可能把人悄悄解决,必须给外面个交代。但他也不能今天人回来,明天就把人拉到市口砍头。处置得太快,会被人说他心虚。他现在只能等段时间,面观察朝野上下舆论风向,面思考对策。
柳江平眯眯眼,仔细观察着陶北神情,质疑道:“陶公,知道那位上官将军曾是你左膀右臂。可事到如今,你该不会对他心软吧?”
陶北眼皮跳,张口就反驳:“怎可能!”
柳江平冷声道:“那便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为陶公自己也好,为
陶北后脑狠狠抽。
眼下他什人都能晾着不理会,却唯独柳江平不能不应付。他在原地站片刻,用力搓搓脸,打起精神,转身向大堂走去。
入大堂,柳江平果然就在堂上坐着,神情异常严肃。
陶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柳公子怎来?”
柳江平也不拐弯抹角,劈头盖脸地质问道:“陶公,今早事都已经听说。你不是说上官贤已经被蜀人劝降吗?他现在怎回来?到底怎回事?!”
如此人才,自己当初败在他手下,真是不算冤枉……
“唉,早知道,们何必千里迢迢跑来邺都?当初直接混进蜀军队伍里,跟他们回汉中去该多好?”张灵连连摇头叹气。他脸皮极厚,虽然曾是朱瑙手下败将,倒也没有想着非要报仇不可。哪里有荣华富贵,他就想往那里跑。
朱新并不懂他在说什,只知道师兄待他好,师兄去哪儿,他便跟着。
张灵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朱新。过会儿,他也不知想到什,忽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继续念经吧。为陶大将军,为梁国,好好祈福。”张灵拍拍他肩膀,道,“看来这宫城里风水不够好,是以你诵经才不见效。改天找人问问,梁国上下风水最好寺庙在哪里。带你到那里去诵经礼佛。”
陶北深吸口气,目光盯着桌子:“朱瑙知道他曾是心腹爱将,妄图将他派回来重新取得信任,成为蜀军细作。已识破他们诡计,将人抓起来押入大牢。”
“哈!”柳江平嗤笑声。
这种说法太荒唐,或许骗得过平头百姓,却骗不过柳家子弟。那朱瑙是何等聪明人?那可是蜀国国君啊!他若真想用上官贤当细作,蒲州城破后他就应该压住消息,尽快劝降,然后以上官贤带兵逃脱为由把人送走。怎可能等整整四个多月才让人回来?糊弄谁呢!
听陶北这说,再加上这段时间柳江平对梁国形势已经有所解,他基本猜到事情是怎回事。
他冷冷道:“陶大将军,按说这是你们梁国政事,不该插手。但想问问你,你打算怎处置那位上官贤?”
朱新懵懂地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敲打木鱼。
……
……
陶北脚步沉重地回到府邸,只觉后脑似有根筋被人紧紧勒着,阵阵发疼。他句话也不想多说,屏退左右,闷头就往后院走,正要回去休息,名府上侍从却跑过来。
“陶公,”那侍从道,“江宁府柳公子半个时辰前上门求见,眼下还在大堂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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