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啬眉头拧得愈发紧:“怎?有话就说。”
人们互相怂恿推搡,终于有个人被推出来。他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用试探语气问道:“指挥使,最近姓田好像经常召你过去……你以前不是很瞧不上姓陶和姓田他们?怎最近好像不样?”
屈啬眼皮跳。
田畴对他许诺,他倒也不是个人都没告诉,但只告诉些心腹。至于眼下在院子里站着这些军官,虽然平日里也会以兄弟相称,但都不是他最信任人。所以他并没有跟这些人透过底。
来田畴叮嘱他话他确实往心里去,生怕这些人嘴不严实;二来,当官人最重要本事便是
这中原大地饱经战火,虽使百姓苦不堪言,却也在战火中淬炼出不少能臣干将。先前没能劝降上官贤,朱瑙始终有些遗憾,可不想再错过田畴。
谢无疾失笑,无奈地摇头道:“知道。若有机会,定替你将他绑回来。”
时光短暂,谢无疾此番回来,则事关重要,他需亲自与朱瑙商量对策;二则也是为见朱瑙面。前线战事吃紧,他不敢多做停留,当晚趁着夜色还未深,便带着那杨烈心腹快马赶回前线去。
……
……
清楚楚,陶北根本就没打算重用那些杂牌军,只想把他们全消耗在战场上。但是那些杂牌军自己却还抱着升官发财出人头地期望。田畴不公开对他们进行承诺,是因为怕事后难以收场;而他私下里无论承诺什,那都是上下嘴皮磕,没有白纸黑字,最后死无凭证!
这样来,整件事情就清清楚楚。
朱瑙勾勾嘴角,道:“如今那些梁国军队中,哪路人马最勇猛?”
谢无疾想想道:“泰宁兵吧。今日进攻汝阳便是泰宁兵,他们破坏最多防御工事。”
朱瑙道:“那就传令杨烈,让他派人去各军队里散播消息。就说战事难有进展,陈国不愿再继续提供粮草。田畴已经派人回邺都去给泰宁军指挥使请功,因为泰宁兵作战勇猛,他要将此战首功封给泰宁军。”
数日后。
屈啬从外面回到院子里,只见几个军官站在院子里。他们凑得极近,几颗脑袋顶在块儿,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见屈啬回来,那几人立刻分开。
“指挥使,”那几人讪笑着问道,“你方才去哪儿啦?”
屈啬皱眉,不悦地答道:“方才田将……田畴召过去商讨战况来着。你们几个怎在这儿?有事找?聊什呢?”
那几人对视眼,副欲言又止样子。
由于梁国军队管理确是混乱,田畴只是有所防范,但并不能控制这种混乱。所以朱瑙仍然采取散播谣言手段,因为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只不过他要散播谣言和杨烈不同,杨烈始终致力于挑起不同军队之间矛盾,但他却不知各军诉求是什,因此只是药在肌肤。可朱瑙现在却是打蛇打七寸,这招下去,保管药入骨髓!
谢无疾然,问道:“那需要做什吗?”
朱瑙想想,似乎暂时还不需要战场上配合。他笑道:“有。”
谢无疾道:“什?”
朱瑙道:“眼下说这个尚有些为时过早……日后若有机会,务必生擒田畴此人,想将他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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