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道:“认识。”他摩挲陈仰左耳后面那道疤,“但你不认识。”
“那……”陈仰还想问,他嘴里声音被微凉吻堵住。
朝简捻着陈仰后颈,吻他吻深而沉。
陈仰在缺氧边缘听见朝简低语,又含糊又清晰。
“现在告诉你,你也没印象,不如等你自己记起来。”朝简是这跟他说,字里行间有那几分孩子气.
朝简把陈·大饼·仰翻个边,箍住他手脚:“被窝里有点暖气就被你放,不动行不行,哥哥。”
陈仰叹气:“睡不着。”
话落,只手放在他背上,老人哄孙子样轻轻拍动。
陈仰窝在朝简怀里:“记得你说你住在三连桥,那呢?”他好奇道,“重置前有没有跟你说是哪?”
“你也是三连桥。”朝简说,“这就是你家。”
“怎突然这高兴?”朝简点上熏香。
陈仰轻悠悠地吐出口气:“感觉看到终点。”
“是吗。”朝简挥着青烟,“终点是什样子?”
“你样子。”陈仰说。
朝简愣下,手抚上陈仰脖颈:“那你看好,不要走歪。”
”陈仰扳过他脑袋。
“做时候你没法集中注意力,有挫败感。”朝简面无表情,唇上有伤,脖子上还有两个草莓印。
陈仰搓搓他潮乎乎发梢:“多做做,你就能适应挫败感。”
朝简:“……”
陈仰开玩笑,他做次就累,精神累。
将近四点,陈仰爬起来上厕所,喝水,找东西吃,悉悉索索声响个没完,他抹着嘴边饼干碎屑回房间时候,发现朝简蹲在床上,脑袋耷拉着,额前发丝凌乱地盖住眉眼,周身气息暗沉。
像头被人掀翻老窝狮子,那人是它伴侣,所以它不能挥爪子,就生闷气。
“真努力。”陈仰先认错,翻来覆去怎都睡不着,他能怎办?
朝简支着头盯着他,叹息:“那就不睡吧。”
“也起
陈仰刷地从他颈侧抬起头:“真正家?”
朝简说:“真正家。”
陈仰静许久:“那父母呢,怎会成为孤儿?”
“你父母在你十二岁时候去世,留下这套老屋给你。”朝简将陈仰曾经跟他说那番话找出来,没有蒙灰。因为朝简会经常打扫,他要陈仰在他人生里落下每处痕迹都是干净整洁,如往昔。
“们都是在三连桥长大……”陈仰凑近看朝简,呼吸着他身上青柠味,“那做任务之前,你认识?”
陈仰看朝简几瞬,和他接个不含情欲吻。
这条路漫漫,信念和期望是唯动力,路上没有灯,终点没有人在等是走不下去。
——朝简是他终点。
——他愿意做队友们终点.
零点时候,陈仰在被窝里烙饼,过个多小时,他还在烙。
这种心情类似高考,也像是放假赶春运回家,前夜根本静不下来。
陈仰划开朝简手机,点出丁会春发照片:“你看看。”
朝简扫眼。
“好像在哪见过这样小黄花。”陈仰托着腮嘀嘀咕咕,“不过花都长得差不多,路边挺常见。”
手机被陈仰按掉,他张开手臂往被子里倒去,带笑眼睛仰望朝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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