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是快步走还是慢步走,朝简始终在他身边。
陈仰去常去老店买豆浆。那家店平时卖豆浆是两块钱杯,附近熟人去买都会带自家大茶缸,店老板还是只收那个价,而且会把缸子装得很满,就很客气。
“老江今天不在吗?”陈仰发现店里只有老板娘个人。
“哎呀是小陈啊,老江他去给人家送货,会就回来。”老板娘边热情招呼顾客,边笑着对陈仰说道。
这位二十岁青年人才睡醒,音调沙哑慵懒,两个字像裹着砂糖蜜饯,撩死人不偿命,可怜他哥,大早上心脏有些受不,喝大半杯凉白开才缓下那股冲动……并没有。
所以他被他哥就地正法.
清晨阳光柔和得让人迷醉,陈仰泡杯麦片,家里奶粉用完,只能随意加点糖来冲泡,他端着杯子站在阳台上面,整个三连桥居民区尽收眼底。
三连桥除纵横交错小巷外,几条主干道上每天早上都会有很多摆摊卖菜,人流涌动,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陈仰觉得,今天街上人似乎比往常要多些。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仰将杯子往后举:“咱下楼逛逛,买些早点吧。”
陈仰轻声哄道:“给手机充个电,会就回……”
“来”这个字被陈仰咬烂咽下去,苦得他。
那是陈仰死前对朝简说最后句话,成朝简心魔,也成陈仰本能习惯。
陈仰找到两根数据线,快速把他和朝简手机充上电就回床上。
之后陈仰迷迷糊糊地眯小会,睁开眼时候窗外已经蒙蒙亮,他内心那团火烧得更旺,大脑皮层仿佛都有股子焦味。
来。”朝简说。
“别,你还是睡吧。”陈仰阻止道,“你缺觉心情不好。”
陈仰摆好拖鞋上床,对朝简招手。
朝简躺过去。
陈仰把睡衣往朝简那边拉拉,两根手指伸过来,牵住他衣角。
朝简把剩下麦片喝完:“好。”
陈仰开门时候,看眼对门,不知道文青他们昨晚疯到几点,他掐掐额角,拉着朝简下楼。
这个时间点气温很低,陈仰没戴口罩,风跟刀子似往他脸上划擦,可他愿意享受这种感觉。
冬天清晨就是这样。
陈仰大步流星地穿梭在小巷里,灰黑色外套领子上面覆层稀薄晨光,朝简直跟着他。
陈仰被股力道拽得醒神,他趴在朝简身上,想起来却又被摁回去。
两人黏糊片刻才起床,起站在水池边刷牙洗脸。
“你喊老陈,感受感受。”陈仰掉进老夫老妻心境里,期待地透过镜子看朝简。
朝简把干毛巾盖到陈仰脸上,凑在他耳边喊两个字,却不是“老陈”,而是……
“老婆。”他喊。
旁边很快就想起均匀呼吸声,陈仰靠在床头,他感觉自己心里在烧着什,嗞嗞冒烟,刻都不让他安宁,就连五脏六腑都像是灼热无比。
还有就是,家里太静,可能是03不在吧。
陈仰够到床头柜上手机,他正想看看群里聊天记录,顺便玩会游戏,结果发现手机没电。
陈仰又去够朝简手机,谁知电量也空。
怎搞,陈仰小心把衣角从朝简指间往外抽,他才抽出来点点,对方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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