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以为是被打击到,就听到青年说,“不需要朋友。”
树底下变安静。
黄单瞥到田里稻谷,人立马就绷紧神经,他叫来李根帮忙,不能白白浪费时间。
见青年往田里走,李根额角抽抽,之前疼死去活来,现在又没事。
有个大劳动力,黄单轻松很多,他看着稻谷在男人脚边排排摆着,不禁感叹声,有人天生就是能干。
他耳边嗡嗡,也没注意力去听男人在说什,铁定不是好话。
不知道过多久,疼痛感减弱,黄单缓过来些,脸还是青白交加。
他把手指伤口处血吸掉,中途又疼要死,还抽搐。
李根看神经病似。
过会儿,黄单侧头往后仰脖子,看倚着树抽烟男人。
李根愕然,他从口袋摸出烟,用嘴叼住,又去摸火柴。
呲地声,火柴划开,窜起簇火焰,李根低头点着烟,将火柴甩甩,灭后弹进田里。
他在腾升烟雾里若有所思,没听说青年有这毛病。
在工地被人打出问题?
李根蹲下来,啧啧两声嫌弃道,“你连娘们都不如。”
李根扯扯嘴皮子,嗤笑道,“行,别装,想歇就直说,到埂上坐着去吧,不知道,还以为打你呢。”
黄单真不是装,小学三年级,全班在操场跑步,旁边男生摔倒,还拽他把。
俩人膝盖上都蹭破皮,男生点事没有继续跑,黄单坐在地上,别说跑,站都站不起来。
从那次开始,黄单就明里暗里做试验,结果是他疼痛神经和常人不同,要高出多倍,具体是多少,他无法估计。
大口大口呼吸,黄单很痛,他不懂,这身体不是自己,为什疼痛感还不正常。
等到日落西山,晚霞泼洒在天边,田就剩个角。
黄单割掉最后把稻,对坐在稻穗上男人说,“哥,上家吃饭不?”
村里都这样,谁帮谁家忙活,至少都得张罗顿饭,不过他知道,李根是不会去。
李根要回家给
李根绷着脸,斜睨道,“看什,老子被你吓俩回,再有第三回,你听天由命吧!”
黄单眼底闪闪,原主没有他那个毛病,他必须在李根深思之前把气氛破坏,将话题中心从自己身上拨走。
“哥,吸烟有害健康,嘴里味儿不好,对牙齿也不好,时间长,牙齿就会变黑。”
李根脸阵红阵青,他冷笑,“算是知道,你为什连个朋友都没有。”
黄单垂下眼皮。
说着,李根就架起青年条胳膊,把他从田里半抱到埂上阴凉处。
黄单闭着眼睛,眉心蹙很紧,脸上布满汗水和眼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很疼,却没有哭出声。
抽几口烟,李根把黄单脖子上毛巾拽去塘里。
粗糙触感盖住脸,黄单在呼吸间,闻到毛巾上汗味,水汽,还有烟草味。
“系统先生,这是为什?”
系统说,“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您。”
黄单跌坐下来,屁股压在稻桩上面,他额头冒起冷汗,脸上血色褪干二净,泛着青。
李根皱眉,在他这个经常哪儿有个口子,出血都没感觉人看来,只是割破手指,有那疼?
黄单哭更凶,喉咙里发出压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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