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停在房门门头上,那里拉着根不用网线,弯弯扭扭,靠两根钉子固定在两侧,挂网线底下窗帘是土黄色,被堆在右边角落里。
那是原主搬过来后弄上去,大概是他觉得热,开着门能凉快些,但又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举动,就搞个窗帘。
黄单捕捉到什,眼皮猛地跳。
他下刻就快步过去,把帘子抓住掀开。
角落里有个纸箱子,里面是原主画画方面书和些杂物,平时被帘子蒙住,不会去引起他注意。
这个猜想旦生出,就在黄单脑子里扎根。
系统,“在下觉得,可能性不是没有。”
黄单把水杯放下来,他扫视房间四处,每件家具都在原来位置,布满上个租户,上上个租户使用过痕迹。
太正常。
找不出丝毫破绽。
现在是不是足以确定,狗不在大阳台?
黄单蹙眉,他关阳台门时候,还看到狗趴在块木板上,摇头晃脑啃着大骨头,怎不在?
李爱国把狗牵回房间吗?什时候事?
黄单又打个冷战,他握住阳台门把手,把门关上。
这扇门关,将那丝凉风隔绝在外,房里温度就高几度。
黄单隔会儿就去看手机。
平时转眼,时间已经流逝许多,此时此刻,分秒都过尤其漫长。
黄单身上汗都干,有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深夜丝丝凉意,往毛孔里钻,他打个冷战。
还有四十分钟,阿玉就起来。
黄单躺着不舒服,他下床走到阳台那里,外面只有点微弱月光,周围寂静无声。
黄单把纸箱子打开,他平时没在意,也不知道少没少东西,有没有动过痕迹。
不过,以这纸箱子大小,个人能缩进去吗?
假设那个人把自己身体折进箱子里,那这些东西又是被对方藏在哪儿?
黄单迟疑下
黄单下班回来时候,没立刻进门,他留心眼,先是看遍房间,之后又检查过衣柜,是从两边拉开,里面空间不算大,藏不人。
床底下?
黄单把原主锅碗瓢盆和用不到东西都塞放进去,床底下差不多已经塞满。
难道他猜错?
黄单视线扫动,不放过房间任何个角落。
黄单端起玻璃杯,往肚子里灌几大口凉水,他慢慢冷静下来,将今晚所有事全部拉扯出来,摊在眼前件件挑开。
片刻后,黄单表情怪异,“系统先生,有个大胆猜测。”
系统,“黄先生您说。”
黄单说,“或许人不是从外面进来,而是直就在房间里。”
事先藏在房间某个地方,等他睡着,再出来偷窥,然后开门出去。
眼前有片白,黄单后退步,看清是个白色塑料袋子,从大阳台吹过来,飘落在他脚边,他咽咽唾沫,往阳台边缘靠近,伸着脖子看旁边大阳台。
狗呢?
黄单上半身往前倾,抵到冰冷墙壁,还是没看到狗,他在地上找找,没找到能砸小东西,就去房里翻到个绿茶瓶盖。
那瓶盖脱离黄单两根手指,从小阳台飞到大阳台,在地上翻几个跟头,发出清脆声响。
如果狗在窝里睡觉,这个动静已经把它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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