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看他眼,就去擦纸上没用线条,“既然是陈时告诉你,那你就去问他,问干什?”
黄单说,“他晕,不清楚。”
沈良对这个话题有着明显冷漠,事不关己态度,“也不清楚,听说版本多很,不重样,真假都不确定,就不跟你说。”
黄单蹙蹙眉心。
这件事被积压在他心底。
黄单说,“那是肇事逃逸,罪上加罪。”
周娇娇还在挠脸皮,“话是那说,这年头还不是有犯罪逍遥法外,人力有限。”
她不挠,话也不说,耳朵里塞上耳机,摆出认真画画姿态。
黄单搜寻着陈时身影。
陈时在跟刘老师说话,谈着画画事,他察觉到黄单视线,就快速给个回应。
“管它呢。”
周娇娇翘着腿,开开心心笑,“反正爸年前不会来,卡里钱也够用,想怎着就怎着。”
黄单问别,“你手机能不能上网?”
周娇娇说不能,“整个画室,除老师,也就夏唯手机能上网,你要是想看什东西可以跟说,去网吧给你找。”
黄单心想,周娇娇跟陈时夏唯他们不是个地儿,她是本市人,不知道清不清楚,“去年有个连环车祸,你听过吗?”
黄单无语。
学校里男男女女都把全身裹严实,不是拿着早餐慢悠悠边吃边走,就是低着个头往教学楼奔去,说话时嘴里喷着白气,弥漫着寒冬味道。
黄单三人拿着热乎乎豆浆去画室。
这天太冷,件羽绒服好几百,棉衣就要便宜很多,画室里大多数人都穿着棉衣,画会儿就起来蹦蹦跳跳,活动活动。
像周娇娇那样穿大件羽绒服只有两三个,家境都很不错。
或许跟任务并没有什牵连,也有可能是关键信息。
晚上黄单跟陈时回去拿洗浴用品和干净衣服裤子,用袋子装着出门,直奔巷子里大澡堂。
男女老少在澡堂门口进进出出,都是手上挂着个袋子,干燥燥进去,带着身湿气出来。
上午黄单找着机会问沈良。
沈良在跟中女生聊天,冷不丁被打扰,他也没甩脸色,“怎?”
黄单等女生走后就把车祸事问。
沈良没有回答,而是问,“谁告诉你?”
黄单说陈时名字。
周娇娇摇摇头,“没有听过,连环车祸,听起来好严重,定死很多人吧。”
黄单说没什。
周娇娇哎声,“舒然,你说是开车更危险,还是走路更危险?”
黄单被问住。
周娇娇挠挠脸上皮,“要说,还是走路更危险,不是有新闻报道,司机把人撞死,跟个没事人似开车跑吗?”
黄单捏捏手指指骨,冻僵,画出线条都有点生硬,“你爸还没来?”
周娇娇咬着吸管喝豆浆,“没呢,这大雪,他就是想来也不好来,舒然,你怎这关心爸啊?”
黄单说,“是看你最近都不好好画画,觉得你爸在比较好些。”
周娇娇撇嘴,“哪有啊,爸要是在这儿,不止要画画,还要应付他,累得要死,再说,画画这东西,不是努力就能行,没天赋怎都比别人差截。”
黄单说,“你不是没天赋,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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