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笑两声,呼吸变粗重,夹杂着喉头滚动声音。
黄单耷拉着眼皮听,他抬起手臂,把手指插进额前发丝里面,将发丝往后捋捋,他身体在发热,感觉不太好。
待会儿需要再去冲个澡,他想。
陈时呼吸渐渐平稳,他骂声脏话,有些气急败坏,“妈,不小心把大头贴弄脏。”
黄单,“……”
陈时乐,在电话那头笑,“知足吧小少爷,你离,还知道买外卖吃,离你,都懒吃饭喝水。”
黄单咽下嘴里饭菜,“饭要按时吃。”
陈时说知道知道,罗里吧嗦,他忽然闷闷哎声,“这分开,发现用手机聊天真不得劲,都看不到你脸,还是面对着面好……”
黄单天生就不是活泼张扬性子,他情绪不外放,不熟悉人会觉得他说话时声音平淡,看人时目光没什起伏,清高孤傲,不可世,熟悉人会知道他只是比较极其慢热,话少,更喜欢倾听。
就像现在,黄单多数时候都是在听陈时说,听很认真,忘自己饿着肚子,偶尔想起来才扒口饭到嘴里。
黄单坐四个多小时车抵达W市,明天统考,车站里穿梭着不少青春飞扬身影,个个背上都背着黑色画袋,手里提着五颜六色工具箱,青涩稚嫩脸上写满对新鲜事物好奇,步履或坚定或懒散。
他没做过多停留,找旅馆就住下来。
陈时电话打来时,黄单刚洗完澡,准备捧着路上打包香菇青菜盖浇饭吃,他把手机夹在耳朵跟肩膀中间,“喂。”
那头很安静,陈时在屋子里,“在吃饭?”
黄单掰开次性筷子,把上面毛刺给拔掉,唯恐不小心弄破嘴巴上伤口,他说准备吃,“你吃过?”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黄单被陈时电话叫醒,闹钟在几分钟后响起,他检查要带东西,简单洗漱后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地区不同,黄单这边只考半身跟水粉,没考其他,他两样都没什问题。
在黄单离开H市前天晚上,陈时就搬着个凳子坐下来,脚勾着垃圾篓,弯着腰给他削铅笔,削完根又削,共削七根。
黄单说用不到那多,要分给陈时半。
陈时拒绝,他说七是自己
陈时说好会儿,那头安静下来,又响起细微声响,不知道在干什。
黄单饭菜已经有点凉,他找到最后块香菇放进嘴里,“长途电话费贵,不说,回去换卡打给你。”
陈时低笑,“再说会儿,还没完呢。”
黄单这才听出电话那头传来粗喘,不由得揉揉额头,他往后仰,靠着椅背换个较为舒服坐姿,“你躺在床上?”
“对啊,就躺你平时睡觉地儿,被子枕头上都是你味道,好香。”
陈时懒懒回应,“没呢,晚点把中午剩下饭菜热热。”
黄单扒拉着香菇吃,听着他随便语气,眉心蹙蹙,嘴里问别,“下午老师有说过什吗?”
陈时说没说什,“就是让们再按照考题画张,把那几样东西重新组合下……张舒然,你吃什好东西呢,听到你砸吧嘴!”
黄单说,“香菇青菜。”
他顿顿,“太油,味精也多,没你烧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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