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算,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根本不知道,团里竞争有多激烈,有人巴不得没功夫练舞,好来顶替位子。”
黄单说,“是听说小薇姐精神很不好,昨天差点从窗户那里翻下去。”
陈小柔把湿发往肩后拨,“谁遭遇她那种事,都好不,依看,还是少去看,让她静养比较好,免得再受什刺激。”
她奇怪说,“不是,陈于,你今天到底怎?上个月小薇事闹那大动静,们去她家时候,你不去,说没空,现在竟然说要去看她,没发
聂文远对侄女视同仁,小薇那儿也有架。
黄单走到门口敲门,里面传出陈小柔声音,“谁啊?”
他放下手,“姐,是。”
陈小柔好会儿才开门,她似乎是刚洗过澡,长头发还是湿,“干嘛?”
黄单说,“有事想跟你说。”
“你舅舅有没有说什?”
“没有。”
黄单脚趾头动动,“妈,回屋。”
聂友香把小儿子拉住,“等等,你跟妈说清楚,下午在外头到底出什事。”
黄单嘴角抽抽,“真没事。”
出团烟雾,气息里裹着酒气,“说吧,什事。”
黄单愣,“没事。”
聂文远手里雨伞往下抬几分,视线落在小青年身上,没什情绪开口,“舅舅给你机会,你不要,下次想要时候,可就没有。”
黄单说,“雨下更大,舅舅不如留下来住晚吧?”
聂文远又把烟塞回嘴里,他单手插兜,目光已经挪向路对面,“舅舅开车。”
陈小柔站在门口,不打算让弟弟进自己房间,“就在这儿说吧。”
黄单也不在意,他说着话,目光探究,“明天们要不要去看小薇姐?”
陈小柔说,“没时间。”
黄单问道,“那后天呢?”
陈小柔面色不佳,“陈于,你存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参加下个月文艺汇演,天天忙着练舞,今晚还是请假回来,哪儿有时间去看她。”
聂友香是不信,“这两天会直下雨,你别往外头跑,就在家里老实呆着,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
等小儿子回屋,聂友香都没反应过来,她看看老伴遗像,拿抹布擦擦,“老陈啊,该不会是你托梦给小于吧?你要是给他托梦,就多托两回,让他改改性子,认真学门手艺,将来也好过日子,你说是不?”
黄单冲个凉水澡,鸡皮疙瘩起身,他快速把褂子裤子穿上,去给自己倒杯水喝,缓缓才上楼。
陈小柔房间在楼上,里面空间宽敞,打扫干净整洁,里面放着架钢琴,是聂文远去年给她买。
黄单顺着男人视线望去,看见辆黑色汽车,在雨幕里显得有些模糊,他抹把脸,把斜斜飞到脸上雨水擦掉。
聂文远皮鞋踩过坑坑洼洼路面,“回去。”
他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声音,“舅舅再见。”
脚步顿,聂文远转头,见着青年站在原地,手打着伞,神情认真又乖顺,他古怪挑挑眉毛,想说什,最终还是什也没说就上车离开。
黄单原路返回,到家时鞋里灌满水,他站在屋檐下拖鞋,打着赤脚往屋里走,在半道被聂友香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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