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去找毛巾回来,叫聂秀琴拿出手,他捏住周薇薇下巴,将毛巾塞进去。
周薇薇又不动,安静像个洋娃娃。
黄单喘口气,后背全湿。
聂文远有两个外甥,两个外甥女,他对周薇薇关注最多,因为他在低谷时,是聂秀琴帮他。
黄单没打破这份宁静,他翻着酒吧听到信息,周薇薇看不出是个嘴上不饶人样子,会不会是她遭受过刺激,所以才没有那种痕迹?
周薇薇跌倒在地,聂秀琴慌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小薇你摔着没有?”
当事人没反应,呆呆坐着。
黄单上前搭把手,帮着聂秀琴把周薇薇扶到床上,他说,“小薇姐,是小于。”
周薇薇无动于衷。
聂秀琴哎声,“你看你,裤子都湿,等着,去给你拿条你小姨夫裤子,先凑合着穿穿,别冻感冒。”
黄单脱湿答答球鞋,脚踩进拖鞋里面,他打个喷嚏,抓抓额前湿发,手都是水。
这场雨还有下。
聂家姐妹俩性格完全不同,老大聂友香生性要强,很好面子,有外人在时候,会把最好全拿出来,哪怕死丈夫,也永远都给人种“不需要靠别人”坚强感觉,她藏起来那面,只在聂文远面前,bao露,那也是没办法,必须要为孩子前途着想。
而聂秀琴却很柔弱,她是副苦情长相,属于那种不开口,都让人看着生出怜悯之心女人。
可是亲眼所见,他开起玩笑,“主任,瞧您说,您外甥总不能是被掉包吧?”
“没准儿。”
聂文远无意间瞥到个身影,“还是不老实。”
司机起初不明白,直到他在前面巷子里看到青年,对方说回家,却没有,撒谎。
黄单是没回去,他去看受害人小薇。
黄单换句话,“姐是陈小柔,哥是陈飞,你想……”
周薇薇前刻还是呆呆,现在突然大声尖叫。
那声音像根银针,下子扎进黄单耳膜里,他头晕目眩,听觉恢复时,聂秀琴正死死压着女儿,只手塞在女儿嘴里,血流到床上,染出片鲜红色。
黄单眼皮跳跳,“小姨你快把手拿出来。”
聂秀琴说不能拿,哆哆嗦嗦说,“她……她会咬伤自己……”
黄单换上裤子,“小姨,小薇姐还好吗?”
提起女儿,聂秀琴眼眶立刻就红,“不怎好,她刚醒,你去看看她吧。”
黄单跟着聂秀琴去南边个房间。
他看到小薇,比想象中还要好看,跟陈小柔温婉不样,可惜眼神空洞,没有丁点神采。
周薇薇在跳舞,她脚尖点地,次次旋转,身姿轻盈,像片羽毛,也像粒尘埃,美不具备侵略性,很温柔。
聂家有对姐妹花,聂友香是老大,聂秀琴是老二,重男轻女现象在T城很常见,聂母生过第三胎,也满足家人心意,是个大胖小子,可惜在三岁那年掉水塘里淹死。
当年收养聂文远,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满足聂家人想有个男丁愿望,弥补点遗憾。
虽然不是亲生,但毕竟也改姓聂。
黄单要在这个世界体会什是人情世故,他进门就喊人,“小姨。”
“小于,这大雨,你怎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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