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说,“她注射药物,目前并没有醒过来,等她醒再做个检查,看结果再定。”
黄单问道,“舅舅,姐跳舞时候,表姐为什会冲到舞台上去?还把姐脸给抓破好几个地方。”
他声音压低,“之前几个人演出,表姐都在台下安静坐着,到姐才出现异常。”
聂文远目光漆黑,看不见光,“小于,你把能怀疑都怀疑遍。”
黄单说,“没有,没怀疑舅舅。”
黄单看着眼前男人,“武力解决不问题。”
聂文远挑眉,“哭就能解决?”
黄单不说话。
聂文远唇角勾,他笑出声,下刻自己都愣,印象里就没这笑过。
黄单抿嘴,他说认真,“舅舅,哭不可能解决问题,知道,哭不是想逃避,也不是懦弱,只是疼。”
聂文远肩头沉,靠过来个脑袋,他若无其事拿份文件看。
有温热呼吸喷洒过来,聂文远继续若无其事看文件,没会儿,肩头重量就消失,他眉头皱皱。
黄单打个哈欠,“舅舅,拿倒。”
聂文远面不改色把文件反过来,“鼻子还疼?”
黄单说,“好多。”
单后脑勺靠着椅背,眼睛望着前面路况,他鼻梁上有块淤青,散发着药酒味儿,无声无息弥漫着。
旁边聂文远在翻文件,不时打个电话。
别说黄单跟陈飞,连司机都看得出来聂文远很忙,公事私事都有,尤其是今天,格外多,根本没必要亲自把人送回去。
路变坑坑洼洼,车子下下颠簸,黄单身子上下起伏,前后晃动,像在坐船,胃里难受,他下意识就抓住男人衬衣。
聂文远看眼那只手,没做什举动,默许。
聂文远食指曲着,在文件上敲点几下,“为什不怀疑?”
黄单笃定说,“舅舅不是那样人。”
聂文远将小外甥反应收进眼底,“那你觉得舅舅是什样人?”
黄单说,“有能力,有手段,有权有势,有外形,有钱,就是烟瘾大,不诚实。”
聂文远眉毛轻扬,“舅舅什时候不诚
聂文远把文件合上,“过来点,舅舅想摸摸你头。”
黄单乖乖把头伸过去,只手掌压上来,把他头发揉揉,耳边是男人声音,“你从前不怕疼。”
黄单说,“人是会变,舅舅,你从前不会摸。”
聂文远收回手,“也是。”
黄单把头发理理,“医院那边怎说?表姐情况需不需要长期住院?”
聂文远翻看文件,“你可以还回去。”
黄单侧隔着车玻璃看站在路边蹭泥巴陈飞,“哥比高很多,打不过他。”
聂文远说,“那就想办法。”
黄单扭过头,“舅舅,你这个以,bao制,bao想法是不对。”
聂文远从文件里抬起头,“哦?”
快到时候,陈飞撑不下去,他捂住嘴巴,声音嗡嗡,“伯伯,能在路边停下车吗?”
司机怕他吐车里,赶紧就找个地儿把车停下来。
陈飞开车门就跑出去呕吐。
司机出门前多喝几杯水,他尿急,就趁机出去撒泡尿,车里只剩下黄单跟聂文远俩人。
黄单脑袋点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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