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远吹吹茶杯里漂浮翠绿茶叶,“小于怕疼。”
聂友香闻言,就跟听到多大笑话似,“是小于跟你说?他说话你也信?五岁以前还好,能用好吃好玩哄着,五岁以后整个就是草上飞,根本不在家呆,甭管是哪天,他回来时候身上铁定有伤,就没见他哭过鼻子。”
她说着就唉声叹气,言语里尽是悔不当初,“也怪们,从他出生就宠着他,要什给什,把他给宠无法无天,往歪长,后来想掰正却怎也掰不过来。”
聂文远喝口茶,“过去他不怕疼,现在他很怕。”
聂友香听不懂,什叫过去不怕,现在怕?又不是换个人,她挺想知道小儿子是怎做到,平时跟聂文远能有什共同语言,要知道聂文远最不能接受无所事事,混日子人。
黄单听明白男人话里意思,刘全武这时候不在T城,他人还没找到。
刘全武偷拿钱出去赌博,合情合理。
黄单在欲要把这条信息打上确定记号时,他又动摇,根据前几次经验,不到最后,真相还说不好是哪个。
胡同里洪水没全部退掉,水位线浅些。
车停在路口,黄单几人往胡同里走去,深脚浅脚,泥巴乱飞。
实?”
黄单说,“是人便会冲动,会有欲望,舅舅你说自己没有,就是不诚实。”
聂文远想教训,却陷入莫名情绪里面,无法形容是种什情绪,他不讨厌,不排斥,却非常陌生。
短暂静默过后,黄单想想问道,“舅舅,那万块钱事查到吗?”
聂文远意味不明,“你记挂事不少。”
“小飞最近心情不怎好,小柔又出事,他有什不对地方,你做舅舅,就别往心里去。”
聂文远手机响,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聂友香去找小儿子,“小于,让你在你舅舅那里给你哥多说点好话,你有没有说?”
黄单没说。
聂友香作势要拧他耳朵,“妈问你话呢,你当耳旁风,吹
聂友香早早就搬个小竹椅,坐在大门口边等边跟马大伯聊天,她望见人,就赶马大伯走。
马大伯知道聂友香为人,他也不恼,朝往这边来聂文远点头打个招呼,就背着手回自己小屋。
聂友香看大儿子走路姿势不太对,身上衣服也不是出门前穿那套,看就是聂文远,她眼睛转,直接转到聂文远那儿,什也没说就把大儿子叫到屋里。
片刻后,聂友香跟聂文远坐在屋檐下,她心思多,半天才斟酌着蹦出句,“文远,小飞把事都跟说,他动手打小于是不对,已经说过他。”
“他俩是儿子,你外甥,你帮着哪边,都不好说什,不过,你因为小于流点鼻血,就把小飞腿给踢那严重,骨头都伤着,有点说不过去。”
黄单心里咯噔下,他去观察男人面色,试图捕捉到对他起疑心,或者是觉得他逾越蛛丝马迹。
聂文远说,“小于,你怕舅舅生气,就乖乖,别管太多,嗯?”
黄单说,“哦。”
他顿顿,“可是舅舅,钱是从王明那里拿,这件事跟有关,想知道事情真相。”
聂文远揉揉眉心,“人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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