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冷着脸,“不知道。”
他说完就回屋,把门砸咣当响,墙上石灰掉地
只是这个动作,就把聂友香后面声音给堵住,当官身上有种东西,她们老百姓没有,应付不来。
陈飞在难言氛围里表态,“知道。”
聂文远面部被烟雾缭绕,像头正值壮年雄狮,坐在那儿,就让人心生畏惧,“小薇精神不太好,她抓伤小柔事是意外,友香,你因为这件事怪罪她们,过。”
聂友香气不打处来,“过?你这些年没少照顾聂秀琴家,睁只眼闭只眼没放在心里,现在明摆着就是她们害家小柔,你还偏袒!”
聂文远开口道,“姐。”
聂友香耐心最差,忍不住就问,“文远,你有什话要说,就说吧。”
聂文远抽口烟,“小飞工作事,今后就别跟提。”
这话说太狠绝,跟上次饭桌上那番话是两个概念,已经不是长辈对晚辈教导,给人种冷漠异常感觉。
堂屋气氛立马就变变。
聂友香站起来,“文远,你好好为什要说这种话?小飞就你个舅舅,他事不能你提,还能跟谁提?”
聂友香瞪着小儿子背影,她摇头自言自语,“奇怪,他俩亲到这种地步吗?”
黄单在胡同里找到男人,“舅舅,晚上不跟你回去。”
聂文远把手机放进裤子口袋,“好。”
黄单虽然很想跟男人住在个屋檐下,可是他必须要为任务考虑,陈小柔跟陈飞都在这里,方便调查。
聂文远说,“跟进来。”
吹就过?”
黄单往后躲,人跑到院子里。
聂友香气道,“妈话还没说完,你跑什?”
黄单站在门头底下,“就这说。”
聂友香四处找找,没找到东西丢过去,“臭小子你要气死你妈啊,你站门口,也不怕让人听笑话,回来!”
他这声姐喊,聂友香头皮都麻,肚子怨气全堵着,上不来下不去,难受要死。
直到聂文远起身出去,黄单才说句话,“舅舅,送你。”
聂文远嗯声。
黄单路跟着他出门。
聂友香心里头纳闷,“小飞,你舅舅今天是不是吃错什药?”
聂文远把烟灰弹在水泥地上,“他是成年人,自己人生理应由自己负责。”
聂友香噎住。
她要是反驳吧,显得大儿子无能,离舅舅,什也能做,不反驳吧,就等于把聂文远话给敲定。
“话是那说……”
聂文远把茶杯扣在桌上。
黄单跟上去。
不多时,大家都在堂屋坐着,除陈小柔,她暂时都不会出房间。
聂文远点根烟抽,他不说话,其他人都没发出声音。
黄单看着院子里两只老母鸡。
陈飞靠墙站着,半个身子在阴影里面,他洗过澡,身上还是湿,脸上表情看不太清。
黄单挪近点,停在不远不近距离。
聂友香看出小儿子对自己戒备,她也没去管,“你姐情绪很不稳定,从今晚开始,你跟你哥轮流看着点,妈怕她钻牛角尖。”
黄单说,“东西还在舅舅那儿。”
聂友香坐回小竹椅上面,“回头找个时间再去拿就是。”
黄单说,“那去跟舅舅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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