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庆把青年拽回来,气急败坏低吼,“话你没听见啊?不要去!”
黄单说,“自己去。”
孙四庆双眼睛,bao突,“去什去,不想活是吧?”
黄单眯眯眼,“孙叔叔,你知道……”
孙四庆青白着脸大声打断,唾沫星子全喷过去,“老子什都不知道!”
孙四庆拉着黄单去自己屋里,找到手机通知警方,他们都有些累,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
黄单打开手机手电筒,去门口蹲着查看,他查到点迹象,怀疑地上水是凶手把湿鞋子不断抛起,落下,弄上去。
当时刘大娘穿长裤,裤腿挺宽,盖住脚,黄单那个角度,并不能看仔细,又是事发突然,思绪很乱,没时间去慢慢理清。
现在黄单猜测,刘大娘脚上鞋是老张死时穿那双,否则刘大爷不会那惊恐,更是吓晕过去。
就是不知道,凶手抛那双鞋跟刘大娘之前脚上穿是不是同双,假设是,对方又为什在给刘大娘穿上鞋以后,又冒险拿走?
黄单跟孙四庆对视眼,俩人都往外面跑,头栽进黑漆漆楼道里。
“去楼上!”
黄单跟孙四庆二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停在原地,以他们为中心,形成种僵持而又阴森氛围。
仿佛有第三个人在拐角站着,或是在台阶上静静看着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直都在。
夏天夜晚,还是热,却愣是被逼出身冷汗。
见小滩水迹,在孙四庆门口,靠左位置,“刚才有吗?”
孙四庆说没注意,“事出接出,哪有那个闲心。”
黄单转头就去老夫妇屋里,发现刘大娘身上衣服都是干,他视线往下移,眼睛微微睁,“大娘脚上鞋呢?”
孙四庆揉着腰进来,听到他话,下意识就说,“不是在大姐……”
他话声戛然而止,尸体脚上是光着。
推搡间,
那做,是给谁看?
总不至于是单纯恶作剧,想吓唬吓唬他们吧?
黄单站起来,避开地上水,“孙叔叔,打算去楼上楼下看看,你去吗?”
孙四庆说他不去,“你也不去,老实待着,警方马上就要来。”
黄单抿嘴,案子没破之前,警方查到什东西,是绝不会透露给他这个小市民,他得自己先查,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黄单说,“去楼下吧。”
孙四庆把他拉住,“小季,叔叔觉得,还是算吧,先报警。”
拉着黄单那股子劲很大,他挣脱不开,“好吧。”
楼道里又静下来,黄单往上看,又往下看,想到过去那几分钟里面,凶手从始至终都在,根本没离开,就感觉股凉意顺着后领钻进去,他打个冷战。
人比鬼可怕。
客厅里有四个人,个死,个晕,两个站着,气氛说不出诡异。
没人知道,是不是还有个人在场,在什地方。
黄单视线在沙发周围,客厅搜寻,他揉眉心,意识到自己没去注意刘大娘脚,“孙叔叔,先背大爷进屋,你在后面。”
孙四庆舔发干嘴皮子,“对,是在后面,拽着大姐胳膊把她往屋里拖,到门口时绊下,把大姐使劲拖……”
他大喊,“鞋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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