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惠妃,“你看看,她这副嘴皮子啊,在宫里这多年都没磨平。”
“宜妃妹妹身受皇恩,又得太后喜爱,臣妾看着这非但磨不平,还越来越利呢。”惠妃笑道。
“惠妃姐姐真会挪揄妹妹,妹妹可不敢当。”宜妃转身冲太后躬身道,“太后,今日臣妾来打扰,是想求个恩旨。六阿哥没,四阿哥又久病不愈,那小身子,臣妾很是担心。还请太后开恩,容臣妾等向太皇太后禀报,请她老人家赐下两名御医,以保大清子嗣。”
太后端起茶碗,抿口,“你们都担心孩子,哀家何尝不是,可太皇太后病体沉疴,这身边是时半刻离不开御医。更何况,这阿哥们病突然让太皇太后知道,不是更让她老人家烦心吗。这要是出什意外,老祖宗身子由谁来担着啊?皇上临走时,特意嘱咐哀家,多盯着后宫诸事,不要让太皇太后操心,如今,你们是想要哀家违反圣旨吗?”
宜妃低头,“臣妾不敢。”
整衣领,“皇上共就那几个成年阿哥,这要是下没两个,皇上得心痛成什样子。再说,本宫五阿哥也迁宫,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总得有个先例摆在那儿。”
珠儿站起身,微微嘟着嘴,“娘娘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慈善着呢,您是看见六阿哥没,心疼。”
宜妃转身点点珠儿额头,“你话怎那多呢?”
珠儿笑笑,宜妃叹口气,“说到底,都是为人母,宫嫔之间怎斗都不为过,但孩子总是无辜。”
慈仁宫
惠妃从旁道,“太后说得是,两位阿哥身患痢疾,满宫人都焦心忧虑。此事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必然让她老人家忧思成疾,皇上本以深受丧子之痛,若老祖宗再有个万,让皇上怎安心啊。如今这事,只能暂分个轻重缓急,更何况那太医围在阿哥所,未必就差太皇太后身边几个。”
宜妃冷眼看向惠妃,“姐姐说好轻松,轻重缓急?妹妹敢问姐姐,若是今天阿哥所里躺得是姐姐大阿哥,这轻重缓急要怎分啊?”
惠妃愣,脸色立刻阴下来。
太后沉声道,“宜妃噤声,你这说话不经脑子习惯,什时候能改啊?”
宜妃低头,“臣妾知错,但臣妾有事不解。若是两位阿哥当真都没,太后又想怎向皇上交代呢?此事瞒得时,瞒不世,太皇太后也总有天会知道。等那天到,惠妃姐姐嘴里轻重缓急在老祖宗眼里会有用吗?”
太监来报,“宜妃娘娘来给太后请安……”
惠妃放下茶碗,看向太后,太后皱皱眉,“让她进来吧。”
宜妃扬着手帕,稳步而入,“臣妾参加太后,太后吉祥。”
“起来吧,”太后笑笑,“今儿个,这宫里是真热闹,上位妃嫔快走个遍。”
宜妃微笑着道,“近日宫里事儿多,大家都想寻个主心骨,皇贵妃人多事忙,咱们就只能烦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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