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腊八过,皇上起行至暂安奉殿拜祭太皇太后,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随行。圣驾回銮时以至年节,去年因太皇太后殡天,皇宫中没有庆祝年关,众人都憋着劲儿要好好过个年。
朝宴上,太子歌功颂德之声遍布,苏伟还有些不习惯,给四阿哥倒酒时才猛然想起,明相已经倒台,虽然朝宴上还有他席之地,可明相却因病推却。而索额图复官后直任领侍卫内大臣,虽荣耀不及从前,但依然可从他举动中看出这人对朝中各大臣影响力。
正月初八
宫中大放烟花,皇宫众人齐聚御花园观赏。
四阿哥带着苏伟爬到角落凉亭下座假山上,黑漆漆夜空,绽放烟花好像唾手可得。
当头太监看见惠妃轿子,紧忙跪下,“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赫舍里氏脸色惨白,惠妃柔婉笑。
太监低下头,“大福晋诞下名小格格,母子平安。”
银壶炸裂紧张气氛倏然而过,赫舍里氏漾着笑容,缓缓俯身,“恭喜惠妃娘娘,当真是大喜……”
承乾宫
皇贵妃跪在佛龛前,磕头烧香。
康熙二十七年
钟粹宫旁石道上,赫舍里氏悠悠俯身给惠妃行礼。
惠妃沉下脸,“本宫已得皇贵妃懿旨,妹妹请让路。”
赫舍里氏笑笑,“惠妃娘娘好大脾气,您担心大福晋,嫔妾知道。大阿哥第个孩子,这满皇宫哪个不重视——”
“你到底有什事?”惠妃打断赫舍里氏话,事到如今,她才察觉自己大意。本以为大福晋在阿哥所产子,身边都是自己安排人,不会有事儿,是以安然地坐在宫中等消息。谁知竟然生三个时辰还没动静,她这才着急,跑去承乾宫求懿旨,而皇贵妃却突然犯头风,她跪在院子里好久,才得恩准。现下到这紧急关头,这个贱蹄子又冒出来。
苏伟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在现代他也看过很多次烟花,但好像没有此时此刻这般纯粹,又好像没有现时现地这般梦幻。
四阿哥拍苏伟下,苏伟转过头,四阿哥指指脚下,苏伟低头看圈。
四
浣月走进屋子,躬身低声道,“大福晋生,是名格格。”
皇贵妃呼出口气,睁开眼睛,“也好,养女孩儿才是福气……你去安排下,重赏大阿哥福晋和小格格。”
“是,”浣月领命而下。
皇贵妃双手合十,恭敬地看着佛像,上苍总算还怜惜她……
东所摆小宴,各位兄弟都前往恭喜,这毕竟是第个孩子。四阿哥也让人打副长生如意镯,送给新生小格格。
赫舍里氏微微皱眉,“嫔妾能有什事儿啊,只是担心着大福晋,来问问惠妃娘娘,娘娘怎这般疾言厉色?”
惠妃瞥赫舍里氏眼,冷冷地道“让开!”
赫舍里氏没有动,惠妃大宫女银柳像旁边宫女使个颜色,宫女往赫舍里氏身旁挤“小主,请让让……”宫女看似无意,实则力气颇大,踩着花盆底儿赫舍里氏身子歪,倒在石子路上。
惠妃瞅都没瞅眼,“银娟,你太不小心,赶紧扶小主起来。银柳咱们先走!”
然轿子才走两步,远远由阿哥所跑出来几名太监,这边赫舍里氏被扶起来,恨恨地甩开银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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