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对小太监们有用,不是苏伟自傲,现在宫里能对他吆五喝六大太监除各位大主子身边已经没有几个。
在太监圈里,正三所本身就是个很神圣地方,位先皇后亲封八品太监,位坤宁宫出来六品太监。即便到敬事房,各位管事跟苏伟也是平辈相称。大概也只有总管顾问行,能让苏伟主动打个千。
如今,这个眼生公公张口便对苏伟颐指气使,不用说肯定是新来。
苏伟懒得理他,侧着身子又蹭回去,继续自怨自艾心里慨叹。却不想,只飞腿横空而来,苏伟腿麻,重心歪,头撞到大树上。
苏公公捂着脑袋血走到四阿哥帐篷时,所有奴才都慌。
当初明明是自己说以后就这样,明明是自己说要当辈子奴才。结果还没两天,就因那瓶百花露,莫名其妙生气。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四阿哥对他很好,换其他主子,打死十次都够。
可是即便心里如此明白,却无论如何打不起精神,不想笑、不想哭,觉得自己好委屈,好累……
苏伟蹲在原地很久,久得腿都麻,还是不想起来。
忽然,身后声叱喝,“谁在那儿?站起来!”
苏伟蹭着地转过身子,不是他不想站,而是站不起来。
,与苏培盛擦肩而过时,目光却突然闪,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那位逐渐走远、路掐花折柳苏公公。
九月初,北巡大军起程回京。
傍晚,四阿哥帐篷中,苏伟目光呆滞地站在四阿哥身后,忽见张保拎着几个纸包风尘仆仆地掀帘子进来。
四阿哥抬起头,看看张保道,“买回来啦?”
“是,”张保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苏伟凑过去看。
福化竖着尾巴,弓着身子,冲所有靠近苏伟人大叫,直到四阿哥掀开帘子走出来。
侯五儿和堆敬事房小太监歇在大营东北角。
帐篷里,侯五儿正舒服地受着几个小太监奉承,他在畅春园时就是位管事,如今空降到敬事房里,直接做专管火烛打更孙副总管手下首领太监,管二十几个人,也算是权柄在握。
不过今儿个,侯五儿心情不是很好。那老不死柳絮忽然派人找他,说有急事,结果自己到约好地点只碰上个不懂事儿偷懒太监。本想教训教训他给自己出出闷气,结果脚下去就见血,侯五儿只能扫兴地
侯五儿皱着眉头,上前两步,苏伟歪歪头,是个脸生公公。
“说你呢?没听到咱家话吗?”
又是个仗势欺人却不长脑子,苏伟撇撇嘴。
从衣服上,苏伟就知道,这人是敬事房。
敬事房作为总管太监机构,衣服要比普通太监颜色深些,也算是彰显身份标志。
四阿哥站起身,拿起几包递给苏伟道,“咱们这次离翁牛特部落很近,特意让张保去转转,买些民间特产回来。你看看你需要些什,要不要拿几包回去送人?”
苏伟眼睛瞪,“不用,无功不受禄,想送人自己买,”说完也不等四阿哥说话,转身就走。
张保默然低头,四阿哥则暗暗地叹口气。
苏伟从帐篷里出来,路跑到大营边儿,寻个背人地方蹲下。
说实话,这个月里,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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