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抿抿嘴唇,“等再加点儿油头,然后们就——”
“砰”地声,苏伟房门被人猛地踹开,黑暗中,两个人影迈入房间
刘安把水盆放下,拉着浣月到边,“过几天,把刘裕挪过来。”
“刘裕?”浣月惊,“他不是跟着四阿哥吗?”
刘安摆摆手,笑笑,“跟不几天……”
夜,有人敲开苏伟房门。
苏伟端着蜡烛,小心地挡好窗子,将人拉进屋子里。
浣月与小宫女们进屋打扫,率先整整内厅榻子,转头对佟佳氏道,“小主,您先在这儿歇着,这屋里打扫还算干净,奴婢再着人擦擦。”
“恩,”佟佳氏点点头,上榻子坐着,目光空远。
浣月出屋门打水,却在井边碰到熟人,“刘安?”
“哎,浣月姑姑,咱们好久不见。”刘安微微躬身。
浣月擦擦鬓边汗珠,笑笑,“你不是回敬事房当管事吗,怎跑这儿来?”
后院走动,还拉帮小太监想拽苏培盛下马。正巧,出事儿几个小太监都是刘裕笼络对象,想是那苏公公为维护自己势力,暗中动手脚。”
“又是苏培盛?”大阿哥皱皱眉,“若不是胤禛动手那就最好,你还是告诉咱们人小心点儿,若是被人锅端,以后再想往正三所插人就难。”
“是,”何舟俯身。
储秀宫
王贵人半靠在床上,脸色憔悴,空落落内厅少孩子哭声,静好似冰窖。
刘裕跟着苏伟以蹲行姿势挪到床边,不解地道“苏公公,这不是您自己屋吗,至于这小心吗?”
苏伟把蜡烛放在地上,“你知道什?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被人看到你来这儿,就白费功夫。”
刘裕咂咂嘴,“你放心吧,现在大家都以为那些事儿是你干,你让笼络那些人也基本到位。只是近来频频出事儿,小任子他们有点儿要往回缩。”
“这正常,”苏伟拄着下巴,“都出人命,能不害怕吗?”
“那咱们怎办?四阿哥眼看要出巡。”
刘安笑笑,“奴才听说小主要搬来长春宫,就求人挪到长春宫来当差。奴才好歹以前是承乾宫大总管,如今到长春宫也添为总管太监,能就近与小主互相照顾着。”
“你呀,”浣月轻叹口气,“有那般省心好差事,何必再来淌这趟混水呢?”
“唉,都这大岁数,求什好差事啊,求个心安才是正经,”刘安说着接过浣月水盆,打上水,“咱们几个都是自小跟着先皇后,这份恩情,下辈子都得记着。”
浣月抿抿嘴唇,刘安转过身压低声音道,“看,小主身边太监不老实也不本份,等明儿个,给小主换两个新人来。”
浣月点点头,“那是最好,你有合适人吗?”
宫女兰心站在床边,大气也不敢出,夜之间,她们贵人失两个孩子。窗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帮小太监鱼贯进院子。
“怎回事儿?”王贵人微微挺挺身子。
兰心走到窗口看看,转头对王氏道,“小主,是良小主她们迁宫呢。”
王贵人侧过身子,望着帐子里叹口气,“走好,走清净。”
庶妃佟佳氏搬进长春宫后院西厢房,比储秀宫宽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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