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枢愣愣,半晌没有说话,将手中紧握书信又拿起来看看,恍惚间想起什似道,“王爷,这信是谁送来?”
福全摇摇头,“送信人什都没说,门房个转身,人就不见。”
张廷枢咬咬下唇,略带踌躇地道,“那王爷打算如何向圣上禀明?”
福全微闭双眼,嗓音似有若无,“索额图所谋定于太子有关,然储位事,自皇阿玛始,就是重臣心中所趋,皇族骨血之痛,圣上更是深有体悟。此事,即便由来提,也要个最为恰当时机。”
张廷枢敛眉思索,尚未答话时,福全突然咳起来。
隔天晌午,裕亲王府
张廷枢被急召而来,福全盖着毛毯,靠在榻上,炕桌上摆着封书信。
“臣给王爷请安,”张廷枢俯身行礼。
福全面色发黄,神态间带着些许憔悴,“你看看这信,是今早被人送到王府。”
“是,”张廷枢接书信,展开观,片刻后蹙起眉心,“王爷,这——”
不是有托合齐吗?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皇阿玛手边最坚韧利器,只不过如今却是把双刃剑。”
王钦拎着食盒晃悠回排房处,马廉早等在大树下,“王公公,怎样?”
王钦叹口气,将食盒递给马廉,“四贝勒在忙,咱家根本没见到人。”
“那——”马廉蹙起眉梢,王钦却是笑,“大管事放心,咱家虽然没见到四阿哥,东小院事儿却是打听差不多。”
马廉带着瓜皮小帽,换常服,赶在府里下钥前刻到大门边上,正要出门时,却被任东路管事李涵撞个正着,“大管事,这是要出去啊?”
“王爷!”张廷枢慌忙上前,却被福全扬手制止。
裕亲王慢慢地平顺气息,坐直身子,冲张廷枢弯弯嘴角,唇边丝鲜红煞是惊人。
明相府
纳兰明珠负手立于廊下,双眼微闭。
纳兰揆叙匆匆而来,冲纳兰明珠俯身道,“阿玛
福全叹口气,“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过这个邵干,他被调遣回京后与索额图来往甚密。”
“那王爷打算怎办?”张廷枢嗓音深沉,“此事非同小可,托合齐任九门提督,他手里握着是整个京城安全。”
“这点本王心里最是清楚,”福全神色安定,稳坐榻间,“你知道当初九门提督职责确立是因为谁吗?”
张廷枢想片刻,摇摇头,“小臣不知,只知道圣上任命第任九门提督是大将军费扬古。”
福全弯弯嘴角,“费扬古以前,尚无‘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职,京中八旗兵丁各自为政。皇上登基后,真正统辖京城治安人,其实是辅政大臣鳌拜!”
马廉略微惊,慌忙敛神色,笑着躬身道,“是啊,家里有点事儿,趁着天黑回去趟,明早再赶回来。”
“大管事辛苦,”李涵拱拱手。
“谈不上辛苦,都是做奴才本分,”马廉咧咧嘴,“李兄弟快去歇着吧,这儿先走。”
“是,是,”李涵让到旁,“大管事好走。”
马廉匆匆而去,李涵略有思绪地往排房处走,没走几步,就见库魁领着两个人穿着便服迎面而来。双方点头而过,李涵转身看着行三人着门房开小门,闪身出府,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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