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哼着小曲儿干掉个五十文卤煮火烧,回头时那对白脸师徒已经不见。
“客官,里面请,”碗茶两银子茗香阁将张起麟迎进屋里,七拐八绕包房中已经有人坐在桌旁。
顾问
前面张起麟站在个巷口,左右看看,似乎拿定什主意,转身拐进巷子。
“走,走,跟上去!”苏伟拉着小英子,晃到巷口,刚要探头往里看,张大脸正好撞上来。
“啊!”苏伟惊叫着退几步,和捧着个大肉包子张起麟面面相觑。
“苏公公,你怎在这儿?”张起麟脸莫名其妙。
“……”苏伟挠挠后脑勺,时不知怎回答。
侧福晋,离您也差大截呢。更何况,咱们有弘晖阿哥,这西配院里再翻腾,也挡不住嫡长子啊。”
“你不懂,”福晋缓缓地摇摇头,“没把侧福晋事儿放在心上,哪怕四阿哥为李氏、宋氏都请封也无所谓,哪个府上没几个侧福晋、庶福晋。只是莫名地觉着累,觉得没意思……”
“主子,这家家有本难念经,”诗瑶为福晋轻轻地捏着肩膀,“奴婢听人说,隔壁八贝勒府上,如今连个侍妾都没有。八福晋独占着八阿哥四五年,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宫里良嫔娘娘人微言轻,连个格格都塞不进去,如今若真论起子嗣稀薄,咱们府上还轮不到呢。”
“八福晋贯跋扈,她娘家显赫,也无可厚非,”福晋按按太阳穴,“是不欲跟她比,你们也不许再瞎传瞎听。咱们府与八贝勒府虽然近,但看四阿哥态度就能看出,是不想与八阿哥多有牵扯。让奴才们谨言慎行,若有乱心思爬墙头,严惩不贷。”
“是,”诗瑶略征愣,俯身领命。
“哦,”张起麟突然恍然大悟状,“你也是来吴氏买包子?”
“买包子?”苏伟眉头跳跳,被小英子在后头捅捅腰,“哦,对,买包子!”
“跟你说,苏公公,”张起麟痛心疾首地捧着包子凑上来,“这吴氏是越来越黑,现在个茴香馅儿要二十文,二十文啊!在城隍庙能买笼屉。回回吃他们家包子都有种当冤大头感觉。可是这时间长不吃,那味道就总在鼻子下转着。唉,这人要嘴贱起来,真是没办法啊……”
“呵呵,呵呵,”苏伟傻笑两声,看看张起麟手里包子咽口唾沫,二十文个,他就是馋死也不买!
刻钟后,李英捧着个二十文包子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师父,他不爱吃包子,更不爱自己花二十文买个茴香陷儿菜包子。
清晨,四爷府角门被打开,个人影轻手轻脚地步入长街。片刻后,两个人影掩在晨起薄雾后,鬼鬼祟祟地跟随而出。
“师父,咱们跟着张公公干什?”小英子从苏伟身后探出个脑袋。
“闭嘴!”苏伟把小英子按回去,蹙着眉头看着不远处张起麟颇为悠闲地四处乱晃。
“师父,你是不是又在打什坏主意?”小英子扁扁嘴,“张公公今儿不当班,就是出来玩。说起来,这乱逛毛病,还都是跟您学。您要是也想跟着混就明说,上次欠徒弟银子先——”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苏伟回头怒瞪小英子眼,他怎带出这个话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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