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回事?快点说!”四阿哥面上已不愉,见苏伟支支吾吾不吭声,更加生气。
“答应人家,不到必要时刻不说,”苏伟往后车壁上靠靠,“这伤是意外,都还他个乌眼青。”
四阿哥沉下脸,看苏伟片刻,突然转头向外道,“张保,明天进宫去给爷查,看哪个奴才眼眶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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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伟慌慌张张地冲到月华门时,张保正好迎出来,“天啊,苏大公公,你跑哪里去上茅厕?”
“哎哟,”苏伟整整衣摆,“到敬事房去借官房,这宫里没有茅厕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着点儿吧,宴席都要散,”张保瞥苏伟眼,压低声音道,“出来前,宗人府传来消息,索额图在牢里病死。”
苏伟愣,抿抿嘴唇,轻手轻脚地跟着张保回保华殿。
对于索额图死,康熙爷没有多说,只是下令将其尸首发还给亲人收殓,没有任何追谥。如此,生前权倾朝野、风光无量索相大人,死后尚不如介布衣,碑上刻不下点哀荣。
上。以佟国维势力,在宗人府里改个名字算不上困难。更何况,佟佳氏曾出过两位皇后。”
苏伟恍然地点点头,复又想起什似道,“那先皇后让四阿哥与贵妃娘娘互相照拂是——”
“你不要多心,”浣月接话道,“娘娘病重,心中却直放不下四阿哥。表小姐进宫,娘娘便拿捏到软处,以隆科多大人前途相威胁,让表小姐以宫眷身份多多照顾四阿哥,也算牵制佟佳氏。然,表小姐也是可怜人,娘娘终是心中有愧,便也托四阿哥照顾这位自小和她起长大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苏伟挠挠后脑勺,仍然有些疑惑,却也感慨,“先皇后片苦心,贵妃娘娘也不容易……”
浣月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旦被旁人知晓,不只是佟佳氏遭殃,四阿哥也会被牵累。”
回府马车上,四阿哥眉目深锁,苏伟缩着脖子,坐在边。
场宫宴,直郡王女儿被指婚蒙古,索额图病死,而苏大公公更是偷听到贵妃娘娘与年轻大臣私相授受巨大猛料。不过,最让苏伟在意,还是浣月姑姑最后那句话。
“你在宫里时跑去哪儿?”四阿哥突然开口,苏伟个激灵,脖子上竟阵刺痛。
“怎伤?”四阿哥瞪圆眼睛,拍掉苏伟捂着脖子手,道不深却细长血丝绕苏伟半个脖颈。
苏伟抿抿嘴唇,时不知道该怎说,他也没想到刘裕那不靠谱,手里家伙还挺快。
“浣月姑姑放心,”苏伟拍拍胸脯保证道,“事关家主子声誉,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个字!”
浣月闻言,抿着嘴唇笑笑,“这点倒相信!你那反客为主架势,连刘安都唬住,还真以为你后头跟着四阿哥呢。换别人要从你这儿套出些什,想也是不容易。”
“嘿嘿,姑姑过奖,”苏伟干笑两声,却猛地想起什,“遭,主子还在前头呢,得回去——”
“等下,”浣月扬声叫住瞬间窜到门旁苏伟,苏伟回头。
浣月压压嗓子,“你记着,若是有天,佟佳氏和四阿哥有正面冲突,四阿哥危在旦夕,进宫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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