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府
四阿哥蘸着棉球给苏伟涂药,苏大公公自己照过镜子后,深深觉得只给刘裕个熊猫眼,真是亏大发。
“主子,你怎想?”苏伟又往四阿哥身边凑凑,“贵妃娘娘事儿也算咱们拿捏隆科多个把柄吧,要不要给他透透风?”
四阿哥白苏伟眼,“后妃与人有私,还是人之下贵妃,这事儿要是捅出来,丢是整个皇族脸。”
苏伟有点儿呆,四阿哥兀自走到书桌旁,铺开宣纸,“今儿个若是没有皇额娘养育之情在先,爷不会轻易放过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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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查,说还不行嘛,”苏伟搓搓鼻子,反正浣月姑姑说必要时刻嘛,现在挺必要吧。
毓庆宫
太子因告病,没有出席宫宴,索额图死讯还是毓庆宫侍卫统领阿进泰带来,“殿下,皇上已下令将索相尸首发还亲眷下葬,但依然是罪臣之身。”
太子闭眼睛,靠在榻子上望着窗外,半晌后道,“索相得是什病?为何宗人府无人禀报?”
“什意思?”苏伟蹭到四阿哥身边,刚上完药脖子又开始冒凉气。
四阿哥看苏伟眼,低头理理毛笔纹路,“于皇阿玛颜面来说,自是死百。”
苏大公公打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至始至终地忽略康熙爷头上那顶可能绿透帽子,“主子,贵妃和隆科多未必就有什,再说要怪也得怪佟国维。更在意是,浣月姑姑最后嘱咐话,你说皇贵妃临终时是不是有什安排啊?”
四阿哥轻叹口气,俯身练字,“皇额娘对是仁至义尽,这份母子情义,也不知当不当得起。如果可以选择,爷宁愿没有和佟佳氏正面对上那天……”
阿进泰垂下头,嗫嚅片刻道,“自从简应魁被抓,索相身边就插不进咱们人……在宗人府外值守人来说,索相身形消瘦厉害,好像几天都不见人去送次饭,如今看来,怕是饥馑而死——”
“混账!”声脆响打断阿进泰话,桌上茶碗被扫落在地,太子猛地咳嗽不止。
“殿下,”小初子跪到榻边,帮太子顺着胸口。
阿进泰跪到地上,声音颤抖,“请太子保重身体,索相家人,赫舍里氏族都还指望着您呢。”
太子饮下碗白梨汁,才勉强压下心口沉闷,“索相离世,皇阿玛势必要剪除剩余党羽。托合齐等人还能隐藏多久,犹不可知。如今,困兽犹斗,孤注掷。你告诉他们,紧密从事,咱们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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