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絮儿转着腕子上玉镯很是高兴,“们格格没有架子,对屋子里人都可好。”
“那就好,”喜儿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笑,“还以为武格格很不好伺候呢,毕竟在咱们院子里武格格也算最得宠。”
“你想多啦,”絮儿弯弯嘴角,“们小主可随和,不只们院里,外面奴才们小主也很关照。就连苏公公,都常受们小主恩惠呢。”
“苏公公?”喜儿咽口唾沫,眼角悄悄地瞄向柳树边上露出块裙角,“倒是听人说过,武格格伺候福晋时,跟苏公公很要好呢。”
“可不是,”絮儿瘪瘪嘴,“看到好几次呢,们小主给苏公公做靴子,做衣裳,苏公公平时经常穿着呢。”
何焯抿抿唇,低下头道,“贝勒爷且安心,切如常就好。毕竟在外人来看,纳兰家前头还是直郡王,就算出事,也牵连不到贝勒爷头上。”
“可,”八阿哥紧皱眉心,“与揆叙兄交情甚笃,当初也亏得他与鄂伦岱处处帮筹谋,此时若是不帮帮他,岂非太过不义?”
何焯略略愣,躬下身道,“下官如今尚在武英殿当值,离皇上也近,下官愿意为贝勒爷探听些消息。在此之前,贝勒爷就稍安勿躁,切勿引得圣上注意。”
“多谢先生,”八阿哥闻言,面色诚恳地向何焯拱拱手。
四爷府
见八阿哥出房门,侍女金环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福晋——”
“啪”地声脆响,炕桌上茶具被扫落在地,金环惊慌忙跪下,“福晋息怒,贝勒爷是因为关心您才——”
“闭嘴!”八福晋打断金环话,落音却带哭腔。
“福晋,”金环膝行到八福晋身旁,看着碎珠般眼泪颗颗落下,八福晋手只死死地握成拳头,只慢慢地抚上自己小腹。
书房里
西配院东北角处空地上,几个丫头吱吱喳喳地踢着毽子颗大柳树后头,喜儿从袖子拿出只碧绿手镯套在絮儿腕子上。
“你这是干嘛?”絮儿惊,征愣地看着喜儿,手放在玉镯上,却半天没舍得摘下来。
“你带着吧,”喜儿咧咧嘴,“这是侧福晋赏,有对呢,你只只正正好。”
“侧福晋对你真大方,”絮儿笑笑,“那就收下啦,等们小主赏什好东西,也送给你份。”
“行,”喜儿爽气地仰头,复又眨眨眼睛道,“武格格平日里对你好吗?”
八阿哥扫温和面容,语态颇为严肃。
何焯从旁拱手道,“贝勒爷是担心皇上对揆叙大人做事起疑心?”
“没错,”八阿哥叹口气,“凌普从建府银子中贪污事小,揆叙暗地里筹划事儿可是要捅天。”
“若真是如此,”何焯蹙蹙眉,“皇上没道理只是让两位阿哥陪同出巡。纳兰家虽然势大,但索额图都倒,皇上也不会太过投鼠忌器。”
“那依先生意思,”八阿哥转过身道,“胤禩该如何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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