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下步打算?”阿进泰略沉吟,“可是要在南巡时——”
“不,”胤礽摇摇头,“皇阿玛出京师,托合齐统领京城卫戍就没有威慑力,李光地就在直隶,路南下也俱是皇阿玛心腹,咱们讨不半分便宜。齐世武远在西北,远水救不近火,更何况他刚上任没多久,有多可靠,本殿还不清楚。”
“可,”阿进泰皱起眉道,“皇上直关押着凌普,这内务府贪污与四爷遇袭案子时没落下,殿下就时不安全啊。”
“知道,”太子坐起身子,旁小初子赶忙给披上袍子,“本殿自打住进这毓庆宫里,何时安全过?这多年都过去,不差这几个月。吩咐哈什太、萨尔邦阿,待本殿随皇阿玛南巡后,抓紧时间去趟关外,联络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多罗郡王,车臣汗部札萨克镇国公。本殿要取得漠北蒙古王公支持,皇阿玛才会更加投鼠忌器。”
“是,”阿进泰利落地俯身,随即略有不解地道,“漠北距离京师也不近,又有重重关卡,殿下怎知皇上会因此有所忌惮呢?”
,看来还得有人加把火才行。”
“兄长不必操心,”胤禩弯弯嘴角,“这把火自会有人去加,箭在弦上,大哥那儿肯定比咱们着急。只不过,现下有事,胤禩有些担心。”
“什事?”鄂伦岱扬扬眉梢。
胤禩抿抿唇,将茶碗放下,“四哥好像知道此前庄子上事儿与咱们有关。”
“这怎可能?”鄂伦岱略征愣,“就算查出来,也是直郡王在前面啊。”
“皇阿玛未必会忌惮漠北蒙古,”太子抚抚额头,眼神深邃,“但定会忌惮准噶尔,自从噶尔丹自尽,策旺阿拉布坦就继任准噶尔大汗。这些年,策旺阿拉布坦表面上对大清亲和有加,实际上直在西征扩大势力。早前,边境就传来消息,策妄阿拉布坦对西藏小动作频频,可见野心不小。漠北三部是直接抑制准噶尔重地,若是动乱,势必引得准噶尔觊觎,到时连带着漠南蒙古都要岌岌可危。”
“殿下睿智,奴才这就去办,”阿进泰低头行礼,领
胤禩轻轻摇摇头,“说起来,何舟出现实在太过突兀,四哥有所推断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听说,那何舟是被四阿哥贴身太监苏培盛劫为人质,又被灭口。他与苏培盛单独在起这段时间,有没有说漏什,咱们都不得而知。”
鄂伦岱锁紧眉头,沉吟半晌道,“何舟与曹卓当初都是暗地里听从咱们指挥,如今死困,却都成大祸患。不过,曹卓家人在咱们手里,而且他也不知道何舟出现意义。何舟已死,那个姓苏公公,空口无凭话想牵扯旁人也是不易。贝勒爷大可放心,皇上南巡在即,这落下口子,咱们有是功夫补上。”
毓庆宫
太子卧在榻上,手里册闲情诗赋,阿进泰迈进房门,躬下身道,“殿下,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俱拟折回禀,只因凌普事,近来不少人打退堂鼓。”
“意料之中,”太子微阖起双眼,“不过也没关系,这些墙头草朝臣用也是麻烦。如今齐世武已经就任,西北军权半在咱们手里,加上托合齐九门提督之位,本殿也不屑于再讨得他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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