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起来还挺热闹,”张保站在车窗旁,“只是看不大清楚,要不咱们再往前凑凑?”
四阿哥掀着车窗,看着尤为喜庆胡同口,耳旁响起鞭炮和人群欢呼声。
“不用,咱们走吧,”鞭炮放完,四阿哥放下车窗。
张保抿抿唇,跟着跳上车梁,队人马扬长而去。
这年朝宴,很多人看向四阿哥眼神有些许变化,四阿哥并未在意,只是杯接杯喝酒,最后提前退席而去。
“张保!”
马车里声喝令,张保连忙推开车门,“主子,有什吩咐?”
“时候还早,”四阿哥抿抿唇,“绕到西堂子胡同趟吧。”
“嗻,”张保利落地应,回身命车夫掉转马头,往城下而去。
因是年关,苏伟以为来道贺人不会太多,没想近来相交财东掌柜,虽不至于亲到,但都派人送贺礼来,胡同口时马车罗列,人声鼎沸,倒也热闹。
置战战兢兢,大哥已然势败,新冒头皇子层出不穷,最得皇阿玛意胤祥落下腿疾。爷只是担心,若步走错,卷进这场漩涡中,难以全身而退”。
耿氏目光微闪,略思忖后道,“爷有没有见过秋日里树丛中刮起小小旋风?”
四阿哥看耿氏眼,略有不解,耿氏弯弯唇角道,“妾身闲暇时,曾经仔细地观察过,旋风中所有树叶都被卷得飞起,有断叶梗,有碎叶脉,只有几片除外。”
耿氏抬头瞬不瞬地盯着四阿哥道,“他们身处旋风最中心,摆正位置,不偏不倚,不被身旁叶子影响,也没有任何旁牵枝桠。”
“旁牵枝桠……”四阿哥慢慢地吐出口气,“你说没错,进这场漩涡,除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最关键,是不能有任何弱点、任何牵绊,露于人前”。
因时间太晚,皇子们都被皇上留在畅春园,四阿哥依然住在承露轩。
畅春园地气流动,冬暖夏凉,湖边水还漾着春意,四阿哥在湖边静静地站片刻,回身进卧房。
张保端醒酒汤进屋,四阿哥正卧在榻上摆弄魔方。
“主子这几天都没
“师父,吉时快到,咱们放炮吧,”小英子蹦跶到苏伟身旁道。
苏伟又抻着脖子往远处看看,神情有些落寞,小英子拉拉他手臂道,“爷让人送贺礼来,就说今天得去参加朝宴,也是没法子事儿。”
苏伟瘪瘪嘴,叹口气道,“放炮吧。”
“哎,”小英子欢实地举着燃香往挂鞭跑去,苏伟堵着耳朵,走到店铺檐下。
他不知道是,在胡同另头,停着辆装饰精致马车,马车两旁护卫重重。
耿氏低下头,眉目柔顺,不远处张起麟却是身子微僵,无声地叹口气。
元月日
四阿哥自耿氏院中走出,面沉如水,跟张起麟换班张保有刻愕然,竟忽觉眼前人好似不是他们熟知四阿哥。
马车驶出四爷府,往畅春园晃晃荡荡而去,因不需听政,他们也没走太早,等出长街,已将近巳时。
张保坐在车门外,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昨天耿格格跟四爷对话,他已听张起麟加油添醋地说过。虽不知四阿哥心中到底想什,但他大体猜出,他们家主子是下什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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