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四阿哥缓口气,嘴角溢出丝淡笑,“吩咐傅鼐,把老八拉太子做挡箭牌之事透露给马齐。老八若是成功,这九经三事殿朝臣暗通款曲罪项就全权落到马齐身上。事关轻重,相信马齐大人能做出正确决定。”
四爷府
福晋院里,奴才们忙活地收拾着西厢房,来往脚步声、交谈声竟为内宅少有地添几分生气。
福晋长嫂乌雅氏带着自己小女儿乌喇那拉氏嘉仪正陪着福晋坐在内厅。
“转眼,嘉仪都这大,”福晋靠在软
睡梦中苏大公公只觉得背后靠着只腾腾燃烧火炉,夹着碳火舌绕过手臂死死地揽住他腰。
“热……”苏伟愤懑地翻个身,手推推身旁火炉,察觉炉子往后动动,又借力踹两脚。热源总算离得远些,苏大公公满意,伸伸胳膊伸伸腿再次沉入梦乡。
四阿哥紧靠着床沿,手抓着被单维持住身体平衡,看看大字型睡在床中央某人,颇为无奈地起身下床。
“主子,”张保见四阿哥出卧房,赶忙拿外袍披到四阿哥身上。
“现在什时辰?”四阿哥盘腿坐到榻上,见外面已微微发亮。
康熙四十五年
二月初,咸安宫
太子手扫落满桌奏折,面目阴沉有如鬼魅,“老八这伙人当真胆大包天,竟敢拿本殿做挡箭牌!皇阿玛好不容易放下对戒心,如今是都白费。”
“殿下息怒,”侍卫统领卫敏拱拱手道,“为今之计还是得引开皇上对殿下注意,及早出这咸安宫才是。”
太子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前,“老八他们暗中撺掇朝臣为求情,就是算准本殿急于东山再起,若当真出这咸安宫,岂不正如他们意?到时,皇阿玛眼睛全都挂在人身上,这畅春园群臣保奏事就得轻轻揭过。”
“回主子,已过卯时,”张保倒碗热茶,放到四阿哥手边。
“皇阿玛勤政,现下也该起,”四阿哥低头抿口热茶,“常赉那边有消息送来吗?”
“常赉大人昨晚就派人过来,”张保躬着身子,压压嗓子,“切如主子所料,此次为太子求情朝臣有多半是当初保奏八贝勒。只是不知眼下是受人指使,还是有意巴结。”
四阿哥冷笑声,将茶碗放在炕桌上,“倒真没想过,老八是个心性如此坚韧之人,屡次遭皇阿玛贬斥,都能隐忍克制、冷静应对。也怪不得佟国维、阿灵阿这些老狐狸肯不遗余力帮衬他。”
张保低低头继续道,“主子,常赉大人还派人问您,用不用在内阁透些风声出去?”
“那,殿下意思是?”卫敏蹙蹙眉,“眼下,有众朝臣为太子求情,托合齐大人生怕惹得皇上更加忌讳,直不敢出手干预。”
“此事确实不该托合齐出面,”太子缓缓吐口气,“你传信出去,让刑部尚书耿鄂联合都察院御史参佟国维、鄂伦岱恐吓朝臣、欺君罔上之罪。”
卫敏愣,随即恍然,垂首道,“那阿灵阿、纳兰揆叙等人——”
“那些人不用管,这次弹劾只针对佟佳氏族,”太子斜斜地弯唇角,“胤禩既然有本事把几大世家笼到身后,本殿就看他还有没有本事让这些人化干戈为玉帛。”
礼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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