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抿抿唇,踌躇片刻才开口道,“儿臣这几日为皇阿玛理折,见众朝臣为二哥求情,心下困惑不已。年关时,八弟得群臣保奏,贤名远播,至如今不过才短短月。儿臣早就听闻,朝臣中多有闻风而动如墙头草之徒,如今见当真心惊。儿臣不禁揣测,这些为二哥求情人,有多少是真为大清储君着想,又有多少是为己私利,抑或别有图谋——”
“依四哥意思,”八贝勒突兀地打断四阿哥话,“朝臣得闻圣训,迷途知返,听从皇阿玛旨意,心扶持太子反倒成谋取私利,结党乱政小人?那以后,皇阿玛
二月初十,皇帐
几位皇子陪同万岁爷用膳,没有太子、直郡王、十三阿哥,席间多少有些怅然。
十四阿哥年关时就被解禁足,但随后又被德妃罚半个月,畅春园也没能去,是以倒没参合进八贝勒得群臣保奏事。这次跟随皇阿玛出巡,路也都十分安静,没跟八贝勒搅合在起,见到四阿哥也只是闷闷打声招呼,不曾再言其他。
“这几日,咱们就启程回京,”康熙爷靠在龙椅上,“老九、老十几个也都大,回京后,朕就下旨赐爵封府,以后可不能再像孩子样胡闹。”
“儿臣等定不辜负皇阿玛教导,”几位皇子起身行礼。
垫上,脸色还有些发白,“出嫁那年,还是个刚会走路奶娃娃呢。”
“可不是,”乌雅氏拍拍女儿手,那乌喇那拉氏嘉仪却不认生,环视屋内圈,便看着四福晋微笑。
“这孩子也是被惯坏,”乌雅氏嗔女儿眼,“怎教也没有福晋你当初半分雍容涵养。”
福晋抿着唇,微微笑笑,“嘉仪都十六,还没说到人家吗?”
乌雅氏有些尴尬地叹口气,低头半晌道,“你也知道咱们府情况,老太爷走,家里个顶梁柱都没有。偏偏,咱们又不是普通官宦人家,你几个兄弟都顾着你面子,不肯让孩子们屈就。这不,就耽误到现在。”
康熙爷点点头,摆摆手让众人坐下,“胤礽病愈后,朝中人心所向,都想让他重回毓庆宫理政,朕也有所打算。但,经这连串变故,胤礽多少有些精神不济,身子也不安泰。老三、老四几个以后要多多帮衬太子,万勿再生嫌隙。”
几位年长皇子俯身领命,末,四阿哥叹口气。
康熙爷眯眯眼,盯着四阿哥道,“胤禛何故叹气?可是有所怨尤?”
“皇阿玛恕罪,”四阿哥起身垂首,“儿臣只是时有感,并非怨天尤人。”
“哦?”康熙爷向椅背上靠靠,“你有何感触,说来听听。”
福晋时语窒,诗瑶暗暗地摇摇头,上前步道,“大夫人,福晋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得时常卧床休息。西厢那边已经打扫干净,不如您先带着小姐过去歇歇?”
“哎呀,”乌雅氏时惶然,连忙低头道,“是大意,本来进府就是陪着福晋安胎,怎倒话多起来。”
“嫂嫂别多想,”福晋弯弯嘴角,“你先跟嘉仪去歇歇吧,等到傍晚,咱们再起用膳。”
“哎,是,”乌雅氏带着嘉仪起身福福。
“姑母好好休息,”乌喇那拉氏嘉仪抬头看四福晋眼,嗓音带着少女独有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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