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时惶然,单手敲敲额头,这事儿竟然连他与福晋都疏忽。
因着弘盼出生,满府喜气洋洋,奴才们早就口个大阿哥,叫习惯竟未察觉出不妥。这要是福晋那边先发现,势必要难受阵,
“主子,”傅鼐蹙蹙眉,压低声音道,“既然佟佳氏已遭此大难,与八贝勒也生嫌隙,不如咱们——”
“不行,”四阿哥摆摆手,“跟佟国维恩怨可不浅,就算要合作,爷也难以轻信他们。更何况,眼下佟佳氏成皇阿玛眼中钉,更不能随便去沾染。你先把马齐那边安排好,其他不用管。二哥天未出咸安宫,切都还难以下结论。”
“是,奴才告退,”傅鼐行礼而下。
傅鼐出门,张保慢腾腾地上前步。
四阿哥看张保眼,幽幽地开口道,“张起麟叫不回他,你也不行?”
儿事想求额娘。”
“什事儿?说吧,”李氏扬扬眉。
伊尔哈下榻子,站到李氏跟前,“女儿知道,这次因为钮祜禄格格生产,耿格格有孕,宋额娘搬到额娘院子住。虽然挤些,可女儿还是想求额娘,不要跟宋额娘交恶,否则女儿不知道该怎跟长姐相处。这几年长姐直十分照顾,尤其在弘晖走后,……”
“好啦,”李氏打断伊尔哈话,“额娘都多大年纪,还用你教这些。再说,额娘跟你宋额娘都到这把年纪,彼此之间还有什好争。你就放心地跟着师父学习,额娘不会教你为难。”
“多谢额娘,”伊尔哈扬起笑脸,略略地福福身,便扑到李氏怀里。
“苏公公脾气……”张保抿抿唇,“其实苏公公就在小院里住着,主子若是想,随时都能看着。而且,苏公公现在生意也才刚起步……”
“你们倒会帮他说话,”四阿哥瞪张保眼,别过头,“罢,等这阵子事儿过,爷亲自去把他抓回来。他敢不听话,爷就叫人把那间破铺子封,看他回不回来!”
张保抿抿唇角,没答话,沉吟片刻开口道,“苏公公也是挂心着府里,这次奴才去,苏公公还特意嘱咐件事儿。也是奴才们疏忽,要不是苏公公提醒,就怕酿成大错。”
“什事儿?”四阿哥蹙蹙眉。
张保微微颔首,“苏公公说,弘盼阿哥虽为府内长子,但不可称为大阿哥。弘晖阿哥是以世子礼下葬,待重修玉蝶时,必然是要记录在册。是以,于情于理,弘盼阿哥都该是二阿哥才对。”
东小院
四阿哥坐在榻上,挑拣着门房送上拜帖看。因着弘盼出生,想借机攀上四爷府门墙人不少,四阿哥初始还大加庆祝,后几天就逐渐收敛。
傅鼐与张保由外而入,向四阿哥见礼。
“主子,咱们在佟府人回报,这些日子八阿哥并未与佟家有任何来往,佟国维回府后见鄂伦岱两次,就直闭门不出,”傅鼐拱拱手道。
“事发突然,老八此时除默不吭声,也没别办法,”四阿哥捡起张拜帖在手上垫垫,“群臣保奏事,佟佳氏首当其中,阿灵阿、纳兰揆叙那边怕也各有心思。这时候,老八若是靠向佟佳氏,势必引起另外两家猜忌。不得不说,二哥这手,当真高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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