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瞥瞥在场众人,小声地继续道,“侄女儿知道自己越矩,还请姑母别怪罪。如今,弘盼阿哥是贝勒府长子,府内属人时高兴,称呼上肯定也没有细究。贝勒爷整天忙里忙外,府内其他小主怕也没法跟姑母感同身受,侄女时大胆——”
“嘉仪小姐多虑,”茉雅奇打断乌喇那拉氏话,转头冲福晋道,“原来母亲还没得到消息,看来是奴才们不敢打扰母亲用膳。跟伊尔哈刚刚过来时,正听张保公公传阿玛命令,弘盼阿哥为二阿哥,以后谁再称大阿哥,杖责二十。”
“哎呀,”伊尔哈夸张地捂住嘴巴,满是同情地看着乌雅氏道,“虽说姨母是客人,但阿玛向来说不二,不知道女子犯过能不能把杖责换成掌嘴呢?”
乌雅氏僵在原地,茉雅奇笑笑道,“伊尔哈你又任性,姨母怎说也是母亲长辈,怎能掌嘴呢?再说,不知者不怪。不过,嘉仪小姐倒是很明事理,就是提议晚
“这几日是忙些,”福晋让侍女们上茶,“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没见过弘盼吧。今儿个晚些,等明天,你们跟着到暖房那边去看看。那孩子,长得可喜人。”
“母亲真好,和姐姐也正惦记着呢,”伊尔哈接话道,“不过,母亲也怀孩子,要当心些别累着。”
“母亲知道,”福晋伸手拍拍伊尔哈小脸,“你们两个没事儿就来母亲这儿坐坐,也跟嘉仪做个伴。”
“嘉仪姐姐长得漂亮,母亲不说,们也要来,”茉雅奇看乌喇那拉氏嘉仪眼,弯起嘴角道。
“哎哟,这真是让人羡慕,”乌雅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两位小格格对福晋恭谨又孝顺,如今府里添大阿哥,等福晋肚里——”
说不准又要开始别扭。
“苏培盛说得有理,”四阿哥想起弘晖,深深地吸口气,“传爷话,弘盼为府内二阿哥,以后不得再称呼为大阿哥,有违者杖责二十。”
“是,”张保俯身领命。
傍晚,福晋院里
乌雅氏与乌喇那拉氏嘉仪陪着福晋用晚膳,奴才们刚撤去桌子,下人来报,两位小格格来请安。
“额娘,”乌喇那拉氏嘉仪突兀地打断乌雅氏话,随即低下头。
“这是怎,嘉仪?”福晋微扬眉梢,“你额娘哪里说错?”
“——”嘉仪看看福晋,又看看乌雅氏,低下头道,“是侄女儿矫情,就是觉得不应该称呼弘盼阿哥为大阿哥,毕竟姑母弘晖才是……”
福晋时征愣,这可大可小个失误像柄冻在寒冰中匕首,带着冷冷嘲讽与不屑,狠狠地刺在她心上。
旁,听乌喇那拉氏嘉仪话,茉雅奇微微地眯起眼睛。
“快请进来,”福晋弯弯嘴角,转头冲乌雅氏道,“这两个姑娘只比嘉仪小三四岁,应当能谈得来。”
“福晋抬举,嘉仪哪能跟贝勒府格格们比,”乌雅氏笑着客气道。
说话间,茉雅奇、伊尔哈已经迈进内厅,“女儿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福晋笑笑,给两位小格格引荐乌雅氏与乌喇那拉氏嘉仪。
“本来是想白天来,可女儿们听说,母亲这儿有很多拜贺访客,就没敢来打扰,”茉雅奇坐到福晋手边,微抿着唇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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