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佟发把头磕跟拨浪鼓样,苏伟半天没说话,低头弹弹胸前补子,绕开佟发走到门前,“三件事,第,吉盛堂损失你给加倍补回来,第二,今天事儿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第三,不想再在京城看见你。”
“小明白,小明白,”佟发连连叩首,“小这就变卖店面,弥补苏财东损失,带着家眷回潮汕去,以后永不入京。”
苏伟弯弯嘴角,最后瞥佟发眼,推门走出去。
两名侍卫由后再次把佟发装进麻袋里,像扛死猪样,送回琉璃厂。
王相卿受伤后,直住在小院东厢房里。养几天,伤口已经
弄堂小院
苏伟背着手,踢踢脚下麻袋,对两位侍卫野蛮行径颇有些不满,“你看你们挑麻袋,都是毛刺儿,把人扎坏怎办?回头买些质量好,纯棉线那种,透气性也好,省得不注意,把人给憋死。”
“是,奴才领命,”两名侍卫双双拱手,小英子站在旁,无力地翻个大白眼。
“把袋子解开吧,”苏伟又最后踢脚,坐到桌边,喝起奶茶。
库魁上前解开绳套,佟发从里面挣扎而出,看到桌边悠闲地喝着茶水人,登时脸色变道,“果然是你!姓苏,你太不知天高地厚!敢绑到老子头上,你知道老子是——”
掌握在佟发手中,谁知这蒙古来吉盛堂,竟全不把宏盛店放在眼里,私下就跟申文彦做起香料生意。
眼看着申文彦动和吉盛堂进步合作意向,甚至将近期好不容易运进京香料全都卖给吉盛堂,佟发忍不住。
雇些流氓痞子砸店,泼脏水是商人们贯爱用手法,虽说简单粗,bao,但屡试不爽。受害店铺大都只能忍气吞声,偶有不服气告到官府,往往也是无疾而终。更何况,佟发背后势力不容小觑,顺天府衙差们多少要给些面子。
佟发哼着变调小曲,带着身酒气从饭馆出来,拐进小巷,路上巡视差役还跟他打声招呼。
“那遍青山啼红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圆,溜圆……”
佟发嗓音顿,背上闷出汗珠瞬间发寒。
苏伟捡起旁凳子上大盖帽,扇呼两下后,有些奇怪地看向佟发,“佟老板怎突然不说话?是渴,还是噎住?要不要帮你叫大夫?”
“这,你——”佟发哆嗦着指指苏伟帽子。
“哦,是太监,”苏伟咧咧嘴,把帽子叩到头上,站起身理理好久没穿太监服。
绣着黄莺补子在佟发眼前晃,佟老板只觉膝盖软,扑通声跪下去,“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胆大包天,小以下犯上,求公公开恩,小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佟老板!”声招呼打断佟发唱词,两名年轻男子站在佟发身后,“们主人要见你,请跟们走吧!”
“你们主人是谁啊?”佟发蹙蹙眉,“凭什跟你们走?”
两名男子对视眼,从背后抽出麻袋,直接上前。
“你们干什?你们知道是谁吗?唔……放开……唔唔……”
麻袋被扔到马车上,车子滚滚而去,原本凄清巷子里又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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