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面上僵,膝间酸软,跪坐在地上。乌雅氏抿抿唇,看着女儿样子固然心疼,但终究没有说个不字。
佟发宏盛店开在余家胡同,离琉璃厂很近,这附近也都是些买卖新奇玩意店面,有潮商货源支持,宏盛店在这带是生意最红火。
佟发自身就是潮商出身,因本家在当朝权贵府上做事,自己在京城落脚。申文彦是少有运货入京潮商之,手中香料是远近闻名好质量。
佟发跟申文彦合作本是颇有默契,只是近来,朝廷放宽出海政策,佟发在潮汕亲戚也开始出海经商。虽说,门路比不上申文彦,但多少有些东西。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佟发边让自家人拓展货源,边又不舍得申文彦高档货品,遂边压价,边又借着自家势力,控制其他下家跟申文彦合作。
本来是切都
《古今图书集成》初稿,皇阿玛十分重视,此次定会大加提拔。至于四哥,依皇阿玛最近对其倚重,怕也不会在三哥之下。”
“贝勒爷分析正是,”鄂伦岱弯弯嘴角,“虽说贝勒爷当下不宜争爵,但不代表咱们什都不能做。九阿哥、十阿哥向与贝勒爷交好,他二人前途对贝勒爷也是大有助益。至于十三爷、十四爷,咱们能动手脚就更多……”
四爷府
乌喇那拉氏嘉仪跪在软榻前,福晋盖着毛毯,手里本诗经读得颇为闲适。乌雅氏坐在旁,变幻不定神色很是惹人注意。
“你们也算求仁得仁,”福晋含枚果脯,“八贝勒后院只个福晋,两个伺候丫头都没个正经名分。嘉仪是贵妃赐入贝勒府,在宗人府记名字,虽说还只是个格格,身份跟侧福晋也差不多少。”
乌雅氏抿抿唇,沙哑着嗓子道,“可听人说,那八福晋是顶不好相与,刚嫁进贝勒府,就发落贝勒爷身边格格,后来更是不许后院进人,这才让八爷府直没有子嗣。”
“这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福晋翻页诗册,“那几个格格不得八福晋喜欢,是她们自己没本事。说八福晋跋扈,如今不是也亲自挑人,给八贝勒繁衍子嗣吗?嘉仪这时候去刚刚好,只要肚子争气,晋位侧福晋再简单不过。另外,你们也放心,嘉仪好歹是乌喇那拉氏嫡女,又是特意求贵妃,就是八福晋也不敢把嘉仪怎样——”
“姑母,”嘉仪打断四福晋话,语音已带哭腔,“嘉仪知道自己做错事,动不该有心思。可是,嘉仪从来都没有伤害姑母意图。嘉仪是太天真,太愚蠢,只是想着日后若能和姑母作伴,即便为妾也算不得什。而今,嘉仪已经知道教训,嘉仪不想进八爷府,不想个人面对全然陌生八福晋。姑母,嘉仪到底是您亲侄女,求您开开恩吧……”
“嘉仪,”乌雅氏蹙蹙眉,又看四福晋眼,陪着笑道,“让姑奶奶笑话,这孩子让养得娇气。”
四福晋叹口气,放下诗经看着嘉仪道,“贵妃懿旨已下,你名册也送进八爷府,如今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你当真受教训,日后做事就三思而后行吧。会遣几个有经验嬷嬷、丫头跟着你,你嫁妆也不会少,往后日子端看你自己立不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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