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贾进禄皱皱眉,“做奴才再得宠,也不能忘自己本分,否则哪天丢脑袋都不知道怎丢。师父还是和其他人起,住到排房那边去。”
“排房住不下,”苏伟连忙挡住贾进
凌兮上前步小声道,“二少爷这回总算是想开,小主以后也不用左右为难。”
年氏轻叹声,摇摇头,“哥哥性子,最解。若是王爷没有能帮衬他地方,他也不会主动示好。此番下来,王爷既然应,咱们王府日后怕是不会安逸。”
“小主这是何意?”采兮不解地皱皱眉。
年氏抿抿唇,放轻音量道,“王爷也是个脾气倔强之人,哥哥这迟来投靠,还带着明显利用意味,王爷都肯原样接过。可见,王爷胸有丘壑,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采兮歪歪脖子,却被凌兮从旁拽住衣袖,冲她摇摇头。
嘴,“这胡期恒也是相当有来头,他出身湖广武陵胡家,是当地名门望族,世代书香门第。他祖父胡统虞是崇祯时期进士,后来官至礼部尚书、大学士。他父亲曾任湖北布政使,听他说,就是那时,他家开始跟年家来往,他跟年羹尧也成起长大好友。同为胡家子弟胡凤翚还娶年家长女,成年羹尧妹夫。”
“原来是这样,”苏伟挠挠后脑勺,其实,他知道胡期恒,也是上辈子因缘巧合地看过个贴子,年羹尧势败后,同僚门人争相弹劾,以辨清自己。唯有胡期恒,即便下大狱,也始终没有说过年羹尧句坏话。
“年羹尧在信中提到川陕近况,”四阿哥手拄着脑袋,眉头微蹙,“齐世武在边界也不消停,总想染指京中权利相争。二哥那儿时半刻怕也压不住他,皇阿玛迟早会把他调回京城。”
“那川陕总督——”苏伟转转眼珠,“年羹尧是又想把主子当垫脚石啊?”
四阿哥轻笑声,摇摇头,“这人有将相之才,就是爷不替他说话,皇阿玛也不会埋没他。倒是,他此时属意归顺,爷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
四月末,敬事房赵副总管果然将干内侍送进雍亲王府。
苏伟把人交给王钦安排,自己把师父贾进禄接到东路间小院中。
“师父,您以后也享享清福吧,”苏伟推开给贾进禄准备屋子,“安排个小太监来伺候您。”
贾进禄四处看看,敲苏伟个爆栗道,“都过三十人,还是不长脑子。王爷新得爵位,以后府里都由属官说算,师父哪能那特殊地人住间屋子,这不是招人忌讳吗!”
“哎哟,师父你放心吧,”苏伟揉着脑袋,拍拍胸脯道,“都跟主子禀报过,这不过是间厢房,主子也答应。”
“可是,太子那边儿怎办?”苏伟隆起眉心,“若是年羹尧替代齐世武,手握川陕边境军权,太子怕是会跟主子离心吧。到时——”
“到时,爷以亲王爵位,掌边境兵权,就是二哥忌讳,又能如何?”四阿哥眯眯眼睛,“迟早要有那天,不是太子,就是胤禩!”
西配院
年氏由耿氏院子出来,采兮迎上来,“小主,胡期恒胡大人来,王爷还特意留他用晚膳。”
“知道,”年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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