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八阿哥弯着唇角,将嘉仪扶起,两人起坐到床上,“是爷疏忽,看你这屋子,肯定是那帮奴才又偷懒懈怠。回头爷让人给你收拾间大院子出来,你喜欢什尽管去库房里挑。爷这府里人少,你也不用太拘着规矩。福晋是严厉些,但万事有爷在……”
“多谢贝勒爷,”嘉仪低低头,面庞微微泛红,“妾身定好好伺候福晋,不会让福晋生气,也不会让贝勒爷为难。”
八阿哥弯弯嘴角,
嘉仪身月白色鹅黄纹边筒裙,外罩桃红色芍药纹小褂,旗头上玉莲并蒂步摇缀着颗颗碎珠,随着主人身子摇摇欲坠,尤为可怜。
侍女绣香见嘉仪坐在床边无声地落泪,也不知怎样规劝,只得垂首而立,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这夜,她们家小主不会真独守空房。
然,夜色渐深,贝勒府中已片寂静。
绣香踌躇片刻,终提起胆子道,“小主,您忙天,歇下吧。”
嘉仪垂着头没有理会绣香,干涸泪痕被鸳鸯锦帕轻轻抹去,她不甘心,她不服气,她原本生活不该是这样,她身边本该是那个丰神俊朗男子,这样夜晚本该如那天满地飘散松红梅枝样美丽,样沉沦……
禄,将他按在凳子上,“师父要是不放心,回头就让内监们都住过来,把排房腾出来给进府包衣差役住。另外,朝内务府要七个新进宫小太监,以后都是要伺候小主子。师父就先教导他们,算是给您安排差事,您看如何?”
“恩,那也好,”贾进禄略沉吟后点点头,“师父年纪大,也帮不上你什,带几个小太监还是可以。对,你跟师父说说,去年这年,你到底因何离京?”
苏伟时征愣,挠挠后脑勺道,“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弘晖阿哥出事儿,做奴才,怎可能不受罚呢?被发落到盛京去看庄子,已经是主子法外开恩。”
贾进禄弯弯嘴角道,“看来王爷对你,倒真是格外看重。师父在宫里这多年,还是第次听说,因罪发落出去奴才,大大方方地回府不说,还照常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苏伟时赧然,傻笑着没说话。
沙沙脚步声猛然在外响起,绣香慌忙地抬头看去,只见溜灯笼滑进他们寒酸小院。
“小主,贝勒爷来,”绣香惊喜声音打断嘉仪满腹哀怨。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嘉仪抿着唇角抬头看去,正与个肖似那人,却敛英气,满腹儒雅人影面面相对。
“前头有事耽搁,过来晚,”八阿哥走进卧房。
嘉仪慌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贝勒爷。”
贾进禄叹口气,摇摇头,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五月初,四阿哥行,搬到京郊庄子上,雍亲王府开始大动土木。
与此同时,在个暖风阵阵夜晚,顶枣盖青帏小轿将乌喇那拉氏嘉仪抬进八爷府中。
八贝勒内宅直没有侍妾,八福晋专宠事也不算秘密。这乌喇那拉氏女儿进八爷府,在众人眼里就如羊入虎口,不说八贝勒冷漠,就是八福晋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是以,八爷府下人根本没将这位小主放在眼里,勉强收拾出来院子,斑驳不堪,摆设用具也都是库里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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