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文拎着食盒穿过花园往嘉仪偏僻小院而去,她本是府内粗使丫头,连内务府包衣奴才都比不上,因得罪管事姑姑,最后只落得个给失宠小主提膳活计。
小院堂屋外,房门依然紧紧地关着,嘉仪院里奴才深知这位小主不得贝勒爷与福晋待见,都惯会偷懒耍滑。
巧文拎着食盒长驱直入,到门旁时动作顿,往东北角窗下走去。
“小主,这药咱们还是赶快处理吧,”绣香声音带着深深不安,“虽说那天没被搜查出来,但这几天总有人明里暗里地打听药方,万再让福晋发现——”
“她都已经来搜过次,还能怎样?”嘉仪声音分外虚弱,“这点药粉是最后希望,不能眼睁睁地看它们沉进荷塘里……”
适时撤出内厅小英子屁股还没做热乎,就见自家二师父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师父——”
“快走,咱们去新店瞅瞅,今晚不回来!”把拽住小英子脖领子,苏伟溜烟地消失在东小院门口。
旁观切张起麟,双手合十拜遍漫天神佛后,磨蹭进堂屋里。
四阿哥正抚着额头靠在软垫上,见张起麟慢吞吞地挪进来,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那个烂泥爬不上墙……你去把傅鼐给本王叫来!”
十月初,京中发生两件大事。
“又胡说什呢?”四阿哥微微蹙眉,把人搂进怀里,“皇阿玛应该快回京,京中动作都开始收敛。不过,对于爷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什机会?”苏伟兀自揪着烧焦辫子尾,对于自己审美变化有些不能接受。
“傅鼐手里人又成熟批,”四阿哥翻页书,“爷打算趁着这个时候,把新网撒出去。”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扬起下巴看着四阿哥道,“粘杆处吗?”
“什粘杆处?”四阿哥愣愣,“爷只是在朝堂内外安插自己眼线而已,没有消息来源,以后做什事儿都显得被动。”
“小主,”绣香低声安慰几句,转而道,“不如,
是皇上传回圣旨,斥责敦郡王行止鲁莽,不思进取,令其在府内闭门思过,不准随意外出。二是,原安和亲王岳乐之子,多罗安郡王马尔浑病重。
安亲王正是八福晋外祖家,岳乐去世后,由第十五子马尔浑承爵,而马尔浑与其几位兄弟镇国公景熙,固山贝子吴尔占等都是胤禩忠诚拥护者。
八爷府
因八福晋娘舅马尔浑病重,八爷府上下也是噤若寒蝉。
毛氏、张氏都缩在自己院子里,连伺候奴才们都甚少出门,到傍晚时分,后花园中除巡逻侍卫很少能看到旁人影。
“哦,意思是,”苏伟挠挠后脑勺,“傅鼐手下密探也不少,不用成立个什组织,专门管理吗?”
“这个……”四阿哥陷入思考。
苏伟抿抿嘴唇继续道,“傅鼐个人到底精力有限,有组织有头领,也方便日后发展。密探中间,可以单线联系,每个人只知道自己接头人,不知道其他同属,这样就省得个被抓牵出堆……”
四阿哥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家苏公公侃侃而谈,末捏捏苏伟嘴道,“你倒是挺有心思,要不爷把这个‘粘杆处’交给你管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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