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愣,低下头道,“是,奴婢想,可能贝勒爷也想尽快开枝散叶,省得别人说福晋闲话吧。”
“是吗……”八福晋转头看向窗外,略显憔悴面容渐渐化去所有表情。
“苏公公是多虑,”随后而来张保将贺礼递给服侍丁芪小厮,“丁太医有咱们雍亲王府作后盾,即便是那个周院判也不敢随意为难。若是日后在太医院有什不妥地方,丁大夫尽可回来禀告,王爷定会为你做主。”
“微臣多谢王爷关怀,多谢两位公公提醒,”丁芪又冲两人弯弯腰,“请二位公公放心,丁芪自知身份,绝不会做出背主忘恩之事。”
苏伟勾起唇角,点点头,走到丁芪身侧悄声道,“丁大夫既入太医院,有些事儿做起来就更方便。之前你帮办事儿,丁大夫上任后也帮着打听打听,看看那药到底有效果没。”
“微臣明白,苏公公放心,”丁芪弯弯腰。
这年,京城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十月中旬,偶尔卷起寒风中已经带雪花。
礼道,“妾身告退。”
走出福晋院落,钮祜禄氏扶住诗玥手臂,压低声音道,“刚才是怎回事儿啊?见王妃好像不太高兴。”
“也不清楚,”诗玥秀眉微蹙,“是不是那个钱氏闹出什麻烦?”
“不是,小主,”絮儿突然开口道,“奴婢刚刚在外面听说,那个钱氏被苏公公派人送出王府去。说是去其包衣奴才身份,送她进永安禅寺静修,以后受皇家供奉,积累世福德。”
“永安禅寺?那不就是出家吗?”钮祜禄氏愣愣,“不过这样也好,在佛门圣地,她就算胡说八道也没人会听。受皇家供奉,旁人也不敢说咱们王府恩将仇报。不过,王妃为什会生气呢?”
八爷府,八福晋由外而归,面上憔悴得紧,将身上斗篷交给侍女后,就独自坐到圆桌旁木木地发呆。
“福晋,”金环将手炉放进八福晋怀中,“您也别太伤神,就算安郡王身体没法康复,不是还有其他舅舅吗?”
八福晋摇摇头,嗓音略带沙哑地道,“外祖受子孙连累,由亲王降为郡王,想是皇上已不看好安亲王脉。如今马尔浑舅舅病重,也不知皇上会不会让外祖家顺利承爵,若是再有追究——”
“福晋,您得当心自己身子啊,”金环取来毛毯盖在八福晋腿上,“再说,您还有贝勒爷呢。您是八贝勒福晋,任谁也不敢小瞧您。”
八福晋抿抿唇,低下头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这些天,贝勒爷还总往张氏那儿去吗?”
诗玥抿抿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十月,钱氏入永安禅寺,丁芪则进太医院。
“恭喜丁大夫啦,”苏伟捡个大早晨给刚换上官府丁芪道贺来。
“不敢,不敢,”丁芪冲苏伟拱拱手,“微臣能有今日,都亏王爷与苏公公提拔。丁芪就算入太医院,也终生是雍亲王府人。”
“丁大夫太客气,”苏伟扶起丁芪,“咱们王府大夫能得圣上看重,王爷面上也有光。不过,这太医院可不是个寻常地方,丁大夫迈进去后,务必要万事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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