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顾忌弘昀,”苏伟捂着信躲开四阿哥,“孩子还那小,阿玛、额娘不能恩恩爱爱就算,见面跟仇人样,让孩子以后怎办?”
“爷儿子,这点事儿若挺不起来,那长大岂不要事
钮祜禄氏眨眨眼睛,诗玥又低头道,“那个*细是在暗房外被处置,倒是听说长史和管事们都在,苏公公估计也就是代王爷说几句话而已,未必就是他牵头。”
“姐姐倒是处处替苏培盛周旋,”钮祜禄氏回身拍着弘盼,“只怕别人不会那想哦。”
诗玥抿抿唇,轻叹口气道,“苏培盛是个好人,王爷对他不是般看重。你听,不要参合那些乱七八糟事儿,对弘盼以后前程也不好。”
钮祜禄氏回身看看诗玥,抿着唇角点点头。
床榻里,弘盼蹬蹬腿,吧唧着嘴巴睡着……
”小英子低着头答道,“让膳房送安神汤来,师父喝碗就睡。”
四阿哥点点头,回身见苏伟紧紧攥在起拳头,皱皱眉,伸手揉开后,才发现掌心里斑斑点点伤痕。
“拿药膏来,”四阿哥握着苏伟手,突觉得满身疲惫,自己心想宠得他无法无天,到最后,最让他受委屈却还是自己。
睡梦中苏伟,只觉得火烧火燎掌心多抹清凉,直空落落胸口慢慢踏实起来。
隔天,钮祜禄氏抱着弘盼路进诗玥屋子,还未坐稳就瞪着眼睛道,“姐姐听说吗?昨天暗房外打死个人,苏公公叫全府奴才去看呢。”
东小院
四阿哥难得地回来早,倒是苏伟在外头转天,临近天黑时才回府,还带堆王相卿从蒙古寄回来礼物。
“你这次倒是心狠,”四阿哥坐在软榻另头,看苏伟喜滋滋地拆开封信。
“反正那人也是探子,落到恩绰手里也得不着好,”苏伟嚼着牛肉脯看信,眉间眼中都是舒坦,“这次不硬实点儿,福晋那头就没完没。她到底是府里女主子,真让她探出点儿什,府里日子就没个过。”
“有什没个过,你当爷还怕她啊,”四阿哥往苏伟身边凑凑,“她点没把爷放在眼里,前头事儿也敢随意打听,就算让她知道,她还敢捅出天去?即便不顾忌着爷,总得顾忌着弘昀吧。”
“知道,”诗玥手里打着璎珞,抿抿唇道,“不过是个*细嘛,暗房那儿哪天不死几个?”
“觉得没那简单,”钮祜禄氏把弘盼放到榻上,“昨天死个人,今天福晋就病,你不觉得奇怪吗?”
诗玥手上顿,回头捡个绣球给弘盼玩,“有什奇怪,福晋身子直都不好,府里动血腥,想是惊着。”
钮祜禄氏努努嘴,低头抚过指甲上新染花汁子,又压低嗓音道,“姐姐是味把人往好处去想,见年前苏公公处置那个钱氏时,福晋就不大高兴。现下,苏公公又这般大张旗鼓地处置个*细,生生把福晋吓病。看啊,说不准是两人在唱擂台呢。”
“你又胡说八道什,”诗玥看钮祜禄氏眼,“福晋是主子,苏公公是奴才,怎可能唱擂台?再说,苏公公在王爷身边这多年,那种蹬鼻子上脸,欺压主子事儿都是没脑子奴才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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