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见苏伟睡得沉,便压低嗓音道,“是不是吓到?有没有叫丁芪来看看?”
“师父说用不着,他睡觉就好,
暗房外消息不断传来,足足三百杖打完,暗房护卫拿麻袋收敛那人尸体,粗实杂役们抬十多桶水来冲洗石砖。
奴才们在苏公公等人离开后慢慢散开,不少人都是被扶着走,包茂才更是像滩烂肉样软在原地,让几个小厮硬扯着衣服抬回排房。
福晋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鬓渗出层层细汗。
诗瑶抿着唇角,异常担心地替福晋揉着胸口,喝退前来报信儿丫头道,“主子放宽心,暗房处置个*细,跟咱们有什关系呢。都是那丫头不懂事儿,净说些血腥场面吓人,看奴婢会儿怎收拾她。”
福晋深吸两口气,拍抚着胸口道,“你去看看那个包茂才是不是被人发现,怎平时不声不响,这时候处置人呢。”
府里频频出现心有不轨之人。”
两个护卫将头前儿男子从暗房里架出来,这人被绑双手双脚,还兀自挣扎不休,喉咙里传出诡异吼声,狂躁模样好像只发病疯狗。
苏伟走下台阶,指着男子道,“这人受人指使,进王府做密探,直围着东小院打转,还想出各种法子打听王爷事儿。虽然他断舌头,直没有招供,但既涉及王爷,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个!”
围观奴才们都被那人猩红断舌吓得面目苍白,苏伟看圈后,站回台阶道,“今日就在大家面前立个规矩,王府里头不许有顺风耳、千里眼!旦发现,打死不论!”
“来人啊,”纳穆图接过话头,“杖责三百!”
“主子糊涂,这个时候咱们派人去不是更扎眼嘛,”诗瑶又轻理着福晋背道,“那个苏培盛贯最爱在奴才中间立威,咱们不用管他。凭他打这个杀那个,难不成还敢闹到主子面前来?”
福晋缓两口气,慢慢靠向迎枕,额头上冷汗沁出来,身上却开始阵阵发冷。
四阿哥回到王府时将至傍晚,苏伟却已经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包茂才事儿,四阿哥才从张保处得知,本想回来后直奔福晋院里,却不想府奴才都在战战兢兢。张起麟赶到把上午事儿跟四阿哥禀告,四阿哥长长地叹口气,转身进东小院。
小英子见四阿哥回来,连忙从脚榻上站起,给四阿哥行礼。
奴才们时面面相觑,两个护卫将男子按到长凳上,刑讯木杖上头都捆着圈麻绳,那麻绳也不知用过多久,透着暗暗赤红。
三百杖直打半个多时辰,因着没舌头,倒没有刺耳尖叫声,只那声声沙哑暗嚎,像是野兽爪子在每个人心头刮出道道血痕。
没有熬到百杖,男子就咽气,杖责兀自不停,到二百杖时,尸体下身已经成模糊不清肉块,血肉夹着碎骨流地,围观奴才们不少当场吐出来。
跟着苏伟小英子直担心地看着自家师父神色,苏伟脸色除有些发白外,倒没有其他异处,只是背在身后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扣在起,指甲刺破掌心皮肤,留下斑驳血痕,苏伟却毫无知觉。
福晋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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