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苏伟皱着眉头想会儿,“让他去吉盛堂当个账房先生吧,看起来文绉绉,应该会打算盘吧。”
钟老板征愣地瞪大眼睛,脸不可置信地道,“你让他去当账房先生?你忘你花多少银子?”
“记得啊,”苏伟眼睛很圆,“三百两呢,给整座宅门置办下人都够——”
“行,行,”钟老板连连喘两大口气,“你给他赎身不是为给你做工,是为伺候吴雪松。回头你在吉盛堂附近置下间院子,再买两个小厮伺候,等吴雪松进京,就把他接过去住,你那买卖十有八九就成。”
“这样啊,”苏伟皱皱眉,“本来以为吃饭时候,让慕辞过去弹两曲就行呢。这看,不成拉皮条吗?”
吴雪松闻言也是笑,看眼慕辞道,“那还得借着苏老弟光才是啊。”
苏伟僵硬地弯起唇角,冲吴雪松拱拱手道,“好说,好说……”
又听慕辞弹曲,天色已晚,几人这才起身作别。
慕辞只收拾个简单包裹,抱着筝跟着苏伟出闻风阁。
库魁从车辕上跳下,小跑过来却是怔,压着嗓子道,“苏公公,这是——”
墨琴,可以——”
“替他赎身,”苏伟摸出两张银票,统共百两,他打定主意,干脆做利落些,“这些够吗?”
掌柜低头看看,尴尬笑道,“不瞒客官,子墨筝虽然单调,但还是很得客人们喜欢。虽然给赏钱不如几位大方,但天也总有几两银子。咱们小店不做那些腌臜生意,这店里唱角儿吃用也都矜贵些——”
“行啦,”苏伟扁眼睛,不就是嫌少嘛,这银子放到外头都够买车丫鬟,“三百两,如何?”
“哎唷,”掌柜接过银票躬躬身,“也是子墨有福气,今日看有以玉赏人,小便知是来真正雅士。”
“什是拉皮条?”钟老板皱皱眉,随即甩手道,
苏伟嘘声,咳两下,回身指着马车对慕辞道,“慕公子先上车吧,送你去住地方。”
慕辞低低头,自己上马车,看着帘子撂下,苏伟长长地叹口气,“这可怎整啊?”
“苏财东!”钟老板送走吴雪松,转身折回来。
苏伟只得又打起精神,迎上去道,“银票明儿个派人给你送去。”
“不是这事儿,”钟老板摆摆手,看后头马车眼道,“这位主儿,你打算怎安排啊?”
“好,好,去把慕公子身契拿来吧,”苏伟挥挥手,回身坐到椅子上,下花三百两,他有点晕……
“还是苏财东爽利啊,”吴雪松笑笑,“本也有意帮慕公子脱离此地,却被苏财东赶在前头。这样也好,苏财东此番美玉赠良人,等本也是不如。”
“原来是这位客人赏玉佩,”慕辞起身走到苏伟跟前,长揖到地,“子墨在此谢过。”
“额,不用谢,不用谢,”苏伟连连摆手,心下却开始暗暗叫苦,这人算是脱离苦海,可他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未知数呢。
“咱们聚这遭,也算不虚此行呢,”钟老板笑着圆场道,“吴掌柜既然喜欢慕公子筝,以后常常入京就是,说不得咱们也能跟着洗洗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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