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个月,天天跟在主子后头,”苏伟垂着脑袋,异常乖巧地答道。
四阿哥时惊愕,抬起头看向某人,“你是怎?这自觉,在外头受委屈
与此同时,另头,苏伟让人把马车驾到之前四阿哥给他置下小院里。
“现在这个院子里没有人住,不过人常常过来打扫,”苏伟把慕辞领进小院,“回头让人派个小厮过来,你有什事儿吩咐他们就行。”
“多谢苏公子,”慕辞冲苏伟点点头,脸上却没什表情。
苏伟在原地站会儿,有些尴尬地拽着手指道,“你那个……那什……”
慕辞抬起头看他,眼眸中片清明。
“人家养角儿不都是这干吗?京里不少人家在外面置下院子,就是为迎来送往。这比外头勾栏院干净,也不怕惹事儿。跟你说,南边来这些富商,不少都好这口。你听,没错。”
“哦,那再寻思寻思……”苏伟挠挠后脑勺,他刚才因为吴雪松个字,时脑热答应。如今回过味来,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带进沟里。
等苏伟上马车,驶上长街,钟老板才敛神色往自己铺子走去。银祥绸缎庄离闻风阁不算远,钟老板迈进门槛时,屋里还亮着灯。
“苏财东走?”吴雪松坐在方桌后,手剪着桌上蜡烛,“这人还真是奇怪,做起生意来有胆有识。可对这商贾之间来往规矩,却又知之甚少。”
“其实也不算奇怪,”钟老板招呼着伙计关上店门,坐到吴雪松跟前,“这人要真是伺候那位贵人,肯定不常跟咱们这行当接触。初入门就能有这般成就,也是经商天才。”
苏伟脸上腾地红,抿抿唇道,“你会打算盘吗?”
回到王府时,已将要宵禁。苏伟磨蹭着进东小院,四阿哥正在书桌后练大字。
“过来!”看见门口衣角闪,四阿哥立时冷下嗓音开口道。
苏伟心里通天人交战,最后牙关咬,迈进门槛。
“这个时候才回来,你说怎办吧?”四阿哥头也没抬地笔走龙蛇。
吴雪松抿着唇角,眉眼间略带笑意道,“他对那个字可是动心?”
“那是自然,”钟老板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纳闷地道,“吴兄若是想跟苏财东合作直说便是,何必绕这大个圈子呢。”
“只是想借他手要张引窝罢,”吴雪松低头抿口茶,“若是敞开谈,凭他背景,这笔买卖还有什好赚?就是让他以为不知道他身份才好,能端着吴记架子,他为跟合作,只能予取予求。今天看他赎人态度,确实是不想太过,bao露和张扬。西来顺那码事儿,估计也是被人逼得急。反正没人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你就当只在心里存个疑影就是。”
“可是,”钟老板皱皱眉,“之前跟吉盛堂作对几家可都没什好下场,就怕让他知道咱们真正意图——”
“怕什?你不说不说谁会知道?更何况,”吴雪松放下茶碗,“你知道两淮盐业有多大,bao利?咱们只要从指缝里露出点儿,就够堵他嘴。如今,看在那位贵人份上,也是给他多开条财路。既没坑他,也没害他,只是张引窝,权当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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