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瞥他眼,好笑地弯起嘴角,“怎?睡得够?摆出这幅样子,是想到你那小院去,听人弹筝唱曲?”
“你——”苏伟别过头,往榻上躺,气呼呼地鼓着肚子。
“行,行,”四阿哥写完最后笔,拿起布巾擦擦手,“你可知道,那银祥绸缎庄钟老板原是徽州出身?他与那吴记二掌柜不止是老乡,还是多年故友。”
苏伟眨眨眼睛,把坐起来道,“怎可能?钟老板跟说,他和吴雪松只是生意上伙伴啊?”
四阿哥声浅笑,靠在椅背上道,“不这说,你能那轻易上钩吗?任那个钟富说什便是什,把个吴记捧得高高。等回头,人家说要跟你合伙做贩盐生意,你还不乖乖地把引窝奉给人家?等着人家从指头缝里漏出三瓜两枣来,还得感恩戴德地替人家清扫障碍。就算最后发现不是那回事,反正是不知者不罪,人家早已赚满盆金箔,纵是从此矮头,也不算亏。”
和福晋事儿啊。否则,萧管事也不会那快放奴才出来啊。”
诗瑶抿抿唇,轻嗤声道,“算你识相,你既然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那以后再有人问你——”
“打死奴才,奴才也不会说个字,”包茂才又接连磕几个头道,“奴才已经求管事,准到庄子上伺候老母亲。还请姑娘开恩,放奴才离开吧。”
诗瑶拿下帕子挥挥道,“行,行,你走吧。”
“谢姑娘,谢姑娘,”包茂才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冲诗瑶连行几个礼后,飞也似逃出门去。
苏伟愣愣地坐在榻子上,脑子里轰隆隆地响半天,半晌后才哑着嗓子道,“你怎知道?”
“爷让傅鼐去查,”四阿哥扔本册子到桌上,“你知道这个吴雪松进京之后见多少达官显贵?花多少银子?其实,他不过就是想要张贩盐引窝罢。全因他们吴记个死对头,用盐业上买卖将他们商号压死死。只不过,这引窝可不是用银子就能买来,没有相当权势,你就是把全部身家赔进去,也是无济于事。”
苏伟拿起那册子翻翻,也不知傅鼐是怎搞到,里面记载吴雪松与各处*员富贾来往花费。苏伟算算,自己大概是那唯个,没收到任何礼品不说,还自己搭银子进去。
“这些老*巨猾家伙!”把册子往桌上摔,苏公公这回是气大发,亏他还惦记着钟老板借他银子,隔天就巴巴地让人送去。
“别气啦,”四阿哥弯弯唇角,把人搂到怀里,“既然这卖盐生意那好做,
诗瑶重重地叹口气,双秀眉紧紧地蹙在起,沉吟片刻,转身看向跟着她两个小厮。
结果,没等诗瑶开口,两个小厮扑腾声跪到地上,学着包茂才样子连连磕头道,“姑娘开恩,姑娘开恩,奴才们可不敢往东小院去啊,那暗房门进去就出不来啦,求姑娘饶命……”
“行,行,帮废物!”诗瑶气急败坏地甩帕子,也不再搭理跪在地上两人,转身走。
傍晚,东小院
苏伟在床上躺两天,总算是委屈够,磨磨蹭蹭地蹬上靴子,进书房,也不搭理练字四阿哥,自往榻子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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