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转移视线,”四阿哥沉下嗓音,“这动静也未免太大些。从京城到江南,四处都是朱三太子脉,光复大明江山之说。皇阿玛此次南巡祭祀明孝陵,都未能将这些声音压下去,二哥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对,王爷,还有事,”傅鼐猛地想起什,“数天前,托合齐府上处置具尸首,据探子来报,似乎是半夜教辆马车扔到后门。托合齐急招齐世武、耿额过府商议,还把那具尸体秘密掩埋。”
“这托合齐被人弹劾这多次,府上动静还这多啊,”四阿哥手按按眉心,“让人去查查那具尸体身份,再派人多盯着他们几个些。二哥那儿若是有异动,这几个人肯定首当其冲。”
“是,”傅鼐俯身领命,汇报完所有事项后,行礼告退。
外面响起三更梆子声,四阿哥还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张保给换两遍茶,想劝四阿哥上床休息,却又时不敢打断自家王爷思绪。
哥弯起嘴角,点点头,“当初,本王得封贝勒时门下之人,也就你可堪大用,常赉、沈廷正几个都要差些。如今看来,本王果然没看错。”
“奴才不敢,”傅鼐低下头,后退步。
“你刚刚话正说到点儿上,”四阿哥放下茶碗,“苏培盛安全是本王底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能护得住他,本王就能保得下你。换句话说,”四阿哥略停顿,“若苏培盛有个好歹,旁人有天大缘由,本王都绝不姑息。”
“奴才明白,请王爷放心,”傅鼐单膝跪地。
“自是信你,起来吧,”四阿哥抿起唇角,捡块儿点心吃,“这次本王在猎园遇刺,也是吓坏他,毕竟有良乡庄子事儿在前。他会怀疑到你们身上,不过是时没想清楚,你们心下也不要介怀。”
卧房里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四阿哥猛地回过神来,张保看着卧房门被推开,连忙退到屋外。
苏伟睡眼迷蒙地奔四阿哥而来,连件袍子都没披,脚
“王爷言重,”傅鼐连忙拱手道,“奴才与苏公公相识也有七八年,对苏公公为人多多少少有所解,断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就误会苏公公。府里其余侍卫,奴才也会警告劝诫,而且,苏公公为人亲善,遇事果断,奴才们都很是钦佩,绝不会给苏公公找麻烦,请王爷放心。”
“那便好,本王惯最不喜跟自己人勾心斗角,”四阿哥向后靠到软垫上,苏伟事儿交代完,转正经话题道,“天地会那帮刺客查怎样?近来民间风言风语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回王爷话,”傅鼐也恢复正常语气,“天地会确实自行筹谋这次刺杀,目是为前明太子报仇,以壮大天地会声势。不过,民间突然涌起流言来历却不简单,奴才让各府暗线们多方打听,才最终得知,朱三太子之言实是毓庆宫暗中操纵,托合齐、齐世武又大加煽动才造成今日局面。”
“是二哥手笔?”四阿哥皱起眉头,“怎会如此兵行险招?这若是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谋反之罪啊。”
“奴才猜测,”傅鼐抿着唇道,“太子殿下是想借民间流言转移圣上视线,好揭过镇国公景熙上奏弹劾托合齐等人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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